杨惠惠望着景峰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又过一日,景峰再度出现在门口,身边跟着面无表情的松香,松香手里抱着一个木匣子。
景峰将木匣子打开,递给杨惠惠,“你看看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如果有就拿去。”
木匣子里面放着十几个成色不同的玉镯,个个价值连城。
杨惠惠心动了一下,差点伸手去摸,幸好最后关头忍住了,坚定咬牙拒绝,“我不要!”
景峰没说什么,抱着木匣子离开。
翌日景峰又来了,这次他带来几条名贵的项链,有玛瑙的,玉石的,红宝石,绿宝石……杨惠惠喜欢那条红宝石的项链,目光停留时间长了一会儿,景峰便把那条项链递给她。
杨惠惠慌忙退开,摆手道:“我不要!”
景峰没有强迫,把项链装进锦盒里,准备走人。
“等等!”杨惠惠叫住他,咬着唇道,“你别带东西来了,我不会要。”
景峰道:“这些都是从通州带回来的,以前我赏赐给你的东西,都是你的。”
杨惠惠吸气。
是这样没错,他带来的东西,全都是以前他赏赐给她的,也是她曾经明显流露过喜欢的东西。
当初在通州梅园,景峰什么好的都赏赐给她,可惜后来临走前,为了一刀两断,她一样都没带走。穷困潦倒时,偶尔还会心痛。
如今,景峰一样样地重新摆到她面前,让她挑选。
可恶啊!
他知道她是个庸俗的女人,故意考验她吧!
“我不会要!”杨惠惠板起脸,冷冰冰地说,“你不要再送东西了,行吗?”
“惠惠……”
“我说了不要。”杨惠惠瞪着他,“你要强迫我?”
景峰沉默片刻,摇摇头。
等景峰离开,杨惠惠藏在门口喘气。
景峰送的那些东西,她都喜欢,咳,她从小到大就喜欢那些,是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女人,爱金银,爱首饰。
世上最折磨的事情之一,大概就是最喜欢的事物送到面前,唾手可得,而你却为了心里那点儿顾虑坚决推辞。
如果她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女人就好了,或者像书上那些不为名利所动的伟人一样,就不会经受这等折磨。
感慨片刻,想起景峰这几日的表现,不由心头复杂。
他真听进去她的话了。
她说不,他就尊重了她的意思。
杨惠惠有点哭笑不得。
又过一天,景峰再度出现,旁边的松香抱着一个孩子大的木箱子,杨惠惠刚想发火:“你别老送东西,我都说了不要!”
再送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人性经不起考验,保持自我的最好办法便是远离诱惑,如果他天天送她喜欢的东西,她不确定自己真能一次都不收。
景峰掏出一个酒坛子,递给她说:“今日不送东西,我买酒。”
杨惠惠愣了一下,“买酒?”
“是,买酒。”景峰目光幽幽,“买酒总可以吧?”
倒也不是不可以。
杨惠惠压下心绪,接过酒坛,熟练地帮他打了一斤强身健体的酒。
景峰看到了,阻止她,“别。”
杨惠惠诧异抬眼。
景峰咳嗽一声,“我自己来。”
杨惠惠没什么意见,将竹筒递给他。景峰却没接,径直走到酒坊里面半人高的大酒坛子前。那酒坛子装了一百斤酒,加上酒坛本身的重量,在一百四十斤左右,得两个人才能抱起。
景峰撸起袖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撸得特别高,将他两条锻炼出肌肉的胳膊展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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