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掌厨的陆正午看过来,“怎么了这是?”
祈热把人推开奔了进去,胸一挺,指指扣子印处留着的几段线头,故作惨兮兮地告状,“断了……”
旁边祈畔刚清洗完十几个新盘子,这会儿擦了手望过来,继而咬定三个字:“断得好!”
祈热转了头,脸丧如无脸男,幽怨道:“老祈……”
祈畔笑着过来,弯腰拢住女儿肩膀,“当断则断,不受其乱,这是好兆头,旧的去了,新的才会来。”
“可现在是不该断的断了,本来就是新的。”
“那怎么办?”祈畔笑着回头看一眼立在门口的人,“总不该是时樾故意弄断的,对吧?”
陆正午乐呵呵地笑,“叔叔待会儿给你缝起来,缝不好,改天带你去买新的。”他拾起一双筷子,夹一只剥了壳的大虾送到祈热嘴边。
祈热嘴一张,牙齿一合,蘸了酱料的虾肉里汁水溢出来,羊角扣便被她忘到了后脑勺。她嘴里嚼着,瞅见那十几个盘子上的花纹,凑过去研究,“这不是2002年的月历么?”
盘子上印着各种图案,有些花纹伸到中间,把一些数字给挡实了。
“五月也太惨了吧,全被挡完了。”祈热拿起印着五月月历的盘子,另一只手指着被枝条糊住的数字,“15号往后全看不清。”
“这画的是望梅止渴。”祈畔在旁边提醒。
祈热哭笑不得,“我知道呀老祈!这是曹操,可这匹马也太丑了,马嘴把我跟喻星淮的生日都给咬没了。”
两人生日挨着,一个20,一个21。
祈畔见女儿指着两个看不清的数字,笑了出来,“这么说来,像我跟你妈妈,日子相差不多,姐弟恋。”
“不过这望梅止渴的寓意不太好,店家该讨一份打。”陆正午把盘子接过去,执起锅,锅铲刮着锅底,将红通通的虾匀进盘子。
祈热脑袋里回忆望梅止渴的意思,一回头,站门口的人不知去了哪儿。她纳闷,几步跑出去,沙发上那俩小学生也不见了踪影。
继续往外走,出了门见着这俩儿撅着屁股扒在院门后,好奇心发作,祈热轻手轻脚跟过去,下巴往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