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旬,祈畔在电话里再次提起戛纳电影节,说这一届评委会主席是王家卫,建议她生日那天可以过去看看,祈热忙着交换结束前的一大堆杂事,分/身乏术,不用考虑就已放弃。
回国前,很久没联系的鹿小诗找她聊天,她很郁闷,说喜欢的组合加入了新成员,祈热问什么组合,鹿小诗说先前给她分享过他们的歌曲,这次仍耐心科普一遍,接着抱怨一通。
哪知没过两天,又告诉祈热,说自己现在最喜欢新成员。
六月初,祈热坐上教授的车,去往戴高乐机场。她自认不是什么千里马,但教授确实对她有知遇之恩,走前,她把自己所有做兼职的积蓄以教授的名义捐给了学校,数额不多,也算是一份心意。
两年时间,教授从她这儿学走一些简单的中文词,他送她那一句却是祈热没教过的,他贴着她脸颊笑吟吟地说:“祈热,继续做你自己。”
胡子蹭在脸上,祈热觉得痒,揉着眼睛回:“d''ord(好).”
教授最后又说:“cherie,faisunpetitami(亲爱的,找个男朋友).”
祈热笑着点头,转身去登机。
这回来机场接人的是祈畔,后座上带两个没去上课的小孩。东西多,祈热两手指挥他们拖行李箱,两个小学生乖乖照做,不像以前,一遍不够,得祈热改用命令的语气,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受她“压榨”。
祈热颇为满意,跟在后头,心觉两个小孩当真长大不少。
巧得很,到家这日,德国世界杯即将开始,首场在慕尼黑,德国对哥斯达黎加,当晚零点开打,正好是陆时樾的生日。
国内高校还未放假,陆时樾请假回来,到家是9号下午,比祈热到家晚了半天。
凌晨一到,陆家关了灯,唱完生日歌,陆正午又端出另一只蛋糕,说是为祈热接风洗尘。他将两人推至一块,状似开玩笑:“都满了20,该找对象了。”
祈热笑出来,直接戳了蛋糕往陆正午脸上抹,“回来前教授催,回来了,您又催!”
柳佩君站在祈热这边,“就是,20岁,才多大,别给孩子们说些有的没的,还在上学,顺其自然,没什么该不该的。”
夫妻俩又吵几句,争不出结果,便坐下来边吃蛋糕边看球。
祈热给陆时樾的礼物仍是世界杯周边,她买得很急,钱捐出去,也没多余的,送出来显得有些寒碜,她敲了敲盒子,“这个不管四年,明年给你送更好的。”
陆时樾没说话,将礼物收下。两日后他又赶回兰城,别人每日跑图书馆准备期末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