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说。”
“所以是非自愿的。”
“史蒂夫,我们把她绑架到了这里,强行拷问信息!你想从哪一部分开始讨论‘自愿’与‘非自愿’?”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做过哪些部分?”
她听了半天,发现他们不仅仅是朋友,而且是非常非常亲近的好友。
他跟美国队长说话的语气接近正常人,甚至,接近一个年轻人。他叫他“史蒂夫”,美国队长叫他“巴基”或者“巴克”之类的名字。
这两个人是在军队里认识的吗?
“……你得把她放了……”
“不。”
“为什么!?”
短暂的沉默。
对话依然不太清晰。
“不,千万别告诉我你让她怀孕了。”
“当然没有!有……血清……”
“那就把她放了!!!”
她被释放了。
谈不上毫发无损,但也没伤筋动骨。
她参加了好几个月的心理咨询,整晚做着被死神追逐的噩梦。她身上有个特殊的刀伤一直没愈合,沿着脊椎滑入股.沟,去医院看的时候,护士都问她是不是“对二战历史很感兴趣”,因为她纹着巴恩斯中士的名字。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难怪他划的时候痛得离谱,原来他本名这么长。
九头蛇垮台了。
没有人追在她屁股后面要杀她。
她重新找了一份制药公司的工作,每天向各个诊所推销自己研制的“零副作用”的增高药,因为能言善语所以业绩非常好,很快成为了金牌职员。
美国队长联系过她几次。
说巴基正在非洲某个国家疗养,在彻底恢复“正常”之前不会离开,让她不用担心。
生活重新进入常轨。
除了她总是梦见临别前,冬日战士悄悄在她耳边说的话:“不要停止逃跑,洋娃娃,你知道被我追上会发生什么。”
她深呼吸一口气,摇头想摆脱这个幽魂般的记忆。
现在的生活很美好。
她可以喝一杯玛奇朵,在写字楼下的咖啡厅坐着,打打电话联系客户,沉浸在人来人往的大都市生活中。
她接起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正常,她销售药品,每天要接一百个不认识的电话。
“你好……”她的话被打断。
那话那头传来低沉而熟悉的男声,一瞬间把她带回谷仓里暗无天日的噩梦。
“ciao,bella,tiamo.”
她面前的咖啡杯上出现狙.击枪的激光红点。
遥远的枪响,崩裂的瓷杯,飞溅的奶沫,无数人在她身边尖叫着四散奔逃。
准星锁定,刀锋雪亮。
猎杀者如约而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