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上次正常跟人说话还是在大学时期。
“谢谢……可能你没觉得这件事很重要,但你救了我。”他这么说着,但是神色看起来依然很不好。
她突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
“你要不要试试别的解压方式?”
他看着她。
表情很温柔,略有些难过,眼神里有种令人无处可藏的洞察力。
这让她瞬间退缩。
她究竟在想什么,这是个陌生人!
她后悔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在胡说八道,我刚才喝多了。真的很抱歉,我该走了。忘了这事儿吧。”她恨不得消失在地面的缝隙里。
“来我家吗?”他突然问。
她张大嘴。
“或者我去你家,你家现在应该没有别人吧。”
她像是见了鬼。
“……是的。”
最后,他们去了她家里。
当他把外套挂在进门的衣帽架上时,她看见了他的fbi徽章,刚才她是撞见钓鱼执法现场了吗?
“我之前因公务被注射过二氢吗啡酮。”他注意到她的视线。
“天哪,这玩意能……能戒干净吗?”
“我正在努力。”他又露出那种难过的表情,看起来很脆弱。
他身心都很疲倦,精神压力很大。
这让她产生某种“趁人之危”的罪恶感。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这太疯狂了。
她从酒吧后巷带回来一个陌生男人,一个fbi探员,正在戒断时期。
不管从道德还是安全角度来说都不应该。
“你是作家吗?”他在她之前开口问道。
“是的。”她不懂他都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某种fbi的情报网?
“你似乎收入不高……”他走进书房,声音渐小,“了不起。”
这个家庭图书馆一直是她的骄傲。
可惜她没法跟人展示。
“我收入不高,但还是很喜欢写作。在我看来,写作和性一样,首先是为了爱,然后是为了朋友,最后才是为了钱。”
“弗吉尼亚·伍尔夫?”
她有些惊讶,很快露出微笑:“是的。”
他回过头,视线与她接触,带着没有攻击性的温柔试探。
她慢慢点头。
于是他尝试着拥抱了她,在墨水和旧书的气味包裹下,她开始沉醉。
他的动作很犹豫,语气也有些不确定,说话时含蓄又温柔:“我知道你对男性非常抵触。如果待会儿你有任何不适,请告诉我,我可以随时停下……”
“我可以克服。”她抓紧他的领带,把他用力抵在书架,“你带了手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