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是轻松。
谁都喜欢轻松的日子。
但是如果她真想轻轻松松地打杂,当初何必读这么多书?她也不是非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科研成果,就连参与一下实验也不行吗?
正想着,她看见手里的检测仪跳动起不祥的数值。
她立即站起来:“班纳博士,昨天这台仪器是不是测过……放射物?”
班纳博士终于抬起头了。
“什么?”
“应该是昨天测的东西渗漏到了仪器内部。”她紧紧攥着检测仪,脸色苍白,“我、我们没穿防护服……会不会……”
“等等,冷静点。”班纳博士怔了怔,连忙放下手里的数据板朝她走来,“我知道昨天测过什么,没关系,不会有影响的。”
“但是这个数值……”她手都在抖。
当初来这里工作,协议上可没提有“危险物质暴.露风险”。要是她长出两个头了,斯塔克集团准备赔她多少钱?
她语无伦次:“我还年轻,我还没结婚……我……”
“别吓自己,不会有事的。”班纳博士声音严厉,眉头紧皱着,镜片后的眼神紧紧锁在她脸上。
他站着她一米远的地方,犹豫半秒后,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动作很轻,几乎不像是触碰,更像是给她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
“你今天先去休息一下,怎么样?”他轻声问。
“我……”她仍然很惊恐,甚至想立即冲出门,“不,我、我先把这个修好。”
班纳博士看出她强忍的恐惧,又拍了拍她的肩,这次力道更坚定一点:“没关系,今天也用不上这台东西。先去休息吧,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她提着包就逃跑了,连实验服都忘了换下来。
到走廊上,她看见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先生急匆匆的,边打电话边走向实验室。
他表情很丰富:“……你知道那玩意儿多贵吗!我昨天还在庆幸大个子没把它拍坏呢……他把口水滴在里面了吗?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别生气!我就在门口了……嘿,宝贝,你怎么这么早下班?你穿白大褂真好看……”
斯塔克先生注意到了她。
她张了张口,结果听见他电话里班纳博士近乎咆哮的声音:“托尼,别调.情了!快点过来!!”
斯塔克先生捂着耳朵走了。
她连忙也跑回去,准备换下实验服再走。
她脱了外套,然后转念一想,今天可能暴露在了未知放射物下,还是把里里外外所有衣服都换一遍比较安全。
虽然班纳博士一再强调没危险,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在逃避责任啊。他看起来不是这种人,可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她反手在背后摸索,解开了扣子。然后把鞋子也蹬开,袜子放里面。衬衫和牛仔裤都叠好了。
“我把衣物袋放哪儿了……”就在她准备换上备用衣物回家时,更衣室的门外发出一声巨响。
“砰”的一声,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晃了晃,她也有几分晕眩。
听起来像是屋顶塌了砸在地上。
地震了吗?
还是粒子对撞机坏了?
她一时来不及反应。
等放下衣物袋回头时,整个更衣室的门都在巨响中被掀开了。无比粗壮的绿色胳膊从门的破洞里伸进来,抓着门往外一拔,就像撕酸奶盖一样把它撕开了。
紧接着,一个绿色的脑袋钻了进来。
它是人形的,脸上能看出人一样的愤怒扭曲的表情,呲出的牙齿很狰狞。满身肌肉虬结的样子很不符合生物学,每一块肌肉都像岩石那么坚硬,构成山岳般的庞大躯体。它挤进门的时候,整个门框都挂在它脖子上,看着还有点好笑。
她不觉得好笑。
她要昏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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