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手碰到他皮肤的那瞬间，云清整个人不自在地僵了一下。

指尖的触感异常冰冷，冷得要命……

“看着我，宫夜冥！”

白发银眸的男人，被迫跟她四目相对，可他眼里没有焦点，只是涣散地，倒映出云清此刻的模样，震惊又悲伤。

“宫夜冥，你看不见了是不是？”云清声音都在隐隐发抖，“为什么？”

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明人在旁边看着，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他心疼宫夜冥，更替他不值，：“云小姐，你都不知道宫先生他这大半年都是怎么过的！”

“闭嘴！”宫夜冥寒声冷斥。

“你说。”云清看向明人。

她目光沉静而强大，给了明人底气，明人一口气把想说的全说完了：“宫先生他这大半年都在为霍景深试药！！他还用自己的血当药引给……”

“我让你闭嘴！”

宫夜冥暴怒，手边的酒杯朝着明人的方向砸了过去。

明人连躲都不躲，挨了这一下，额角被砸破了，一丝血水流下来，他抬起袖子擦干净，继续说：“我们宫先生跟穆小姐也不是什么未婚夫妻，他就是想让你安心……”

云清已经猜到了。

但心脏还是无法遏制地隐隐泛疼。

她对宫夜冥，心里始终有愧……除了爱情，她其实什么都愿意补偿给他……

“宫夜冥，你是不是疯了？！”

“你在心疼我？”宫夜冥轻轻捉住云清颤抖的手，幽幽笑了一下，潋滟惊人，他说，“足够了，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