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只觉得后背心是冷汗涔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皇上拍了拍皇后的手背，用了点力量，皇后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手背迅速的红了起来。

整个人脸上都带了几分惶恐的对着皇上低声道：“皇后，臣妾惶恐。臣妾……”

皇后一面说，一面又要起身，想要跪下去。

皇上的眼神莫名就变得凌厉了起来，寒声道：“皇后是想要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当众对朕下跪吗？”

皇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变得着坐立不安了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跪下，还是应该和皇上解释。

可坐着和皇上解释，皇后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最终只是抖了抖嘴唇，低声道：“皇上，臣妾知错，求皇上恕罪，给臣妾一个机会。”

皇上歪着头看了看皇后，意味深长的勾着唇：“嗯，错了？朕怎么不知道，皇后错在哪里了？”

皇后额头上的冷汗扑簌簌的往下掉，只觉得自己在皇上面前是无处遁形了。

曾经竭尽全力的想要遮掩的那些东西，终于掩饰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皇后整个人都垮了下去，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的跌坐在椅子上：“臣妾不应该想要杀了陶夭。可是皇上……”

皇后用力的抓住了皇上的手，就像是少年的时候，两个人携手走过的那一段时光一样，认认真真的道：“陶夭当真是个妖孽，这是一个异数，比孔月华还难缠的异数，皇上不能让这个异数继续留在京城。就算是不杀了她，也必须让她滚回西北。”

皇上的眼睛眯了眯：“皇后这么害怕陶夭？”

皇后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苦笑道：“皇上大约是不知道，陶夭第一次入宫，就带走了九凤玉镯。”

皇上的瞳孔狠狠缩了缩：“你说什么？九凤玉镯？”

皇后心头苦笑。

原本她当初为上官暮雪准备九凤玉镯的时候，就是偷偷准备的，原本想着，若是慕子规同意了上官暮雪接受九凤玉镯，那就能光明正大的除掉慕子规，为慕琮扫清障碍。

可皇后根本就没想到……最终九凤玉镯竟然被陶夭带走了。

其他人不知道，可慕家人都知道，那九凤玉镯，代表的是皇后至尊的位置。

而这……是一个没办法宣诸于口的诅咒。

只能去意会，没办法言传。

而且，关于九凤玉镯的得失，必须要顺其自然，不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