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凰于飞现在还不清楚，周氏的依仗，究竟是什么。

“大小姐来了？老太太等了好一阵了。”陈嬷嬷侯在外面，看见凰于飞来了，先是压低了声音通风报信，然后才打起了帘子，朝着里面高声道：“启禀老太太，大小姐过来了。”

凰于飞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陈嬷嬷的好意，这才抬脚进去了，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眼睛微微眯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很明显是因着凰雀灵昨晚闹腾的没睡好。

凰于飞屈膝道：“孙女让祖母久等了，请祖母恕罪。”

秋杏现在是一门心思的跟着凰于飞，自然不愿意看见凰于飞受委屈，听见凰于飞这样说，忙跪在旁边，磕头道：“老太太容禀，并非是我们小姐懒怠，不肯早点过来。实在是刚走到外面，就被二小姐缠住了，我们小姐心肠软，就劝了几句，这才耽误了时间。”

“秋杏，没规矩！”凰于飞低声呵斥道：“祖母明察秋毫，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怪我。你在这里多嘴做什么？还不赶紧退下，没规矩！”

秋杏跟在凰于飞身边这么长的时间了，自然是知道凰于飞的脾性的。

若果真想要阻拦她说话，那自然是一开口的时候就被拦住了，绝对不会让秋杏有机会说这么多话。

这个时候让她下去，不外乎是发现老太太并没有留人在身边伺候，摆明了也不想让凰于飞带人进来，只能找个由头，把人打发出去。

再者，凰于飞今天来，也不光是为了老太太传召才来的，原本就有事情要找陈嬷嬷。

这会儿将秋杏打发出去，也算是一举两得。

至于老太太，瞧见凰于飞这样上道，自然是没什么说的，只对她道：“你的丫鬟对你倒是忠心。这是好事情，倒是不必过于斥责，也免得寒了丫鬟的心。身为主子，若是没办法驾驭自己的丫鬟，那可是难当大用的。”

凰于飞柔声笑道：“多谢祖母教诲。祖母对飞儿的关心和体谅，飞儿都放在心上的。飞儿瞧着祖母的精神头不太好，飞儿给祖母松泛松泛？”

老太太歪了歪身子，头靠在软枕上，示意凰于飞过去。

凰于飞揉了片刻，老太太就淡淡的道：“当年，你母亲按摩的手艺，也是很卓绝的。你母亲在的时候，老身这头疼的毛病，就从未犯过。这些年，她不在，这头疼的毛病，倒是时不时就犯一次。”

凰于飞屈膝低声道：“母亲福薄，不能长久的伺候在祖母身边。如今有飞儿替母亲孝顺祖母，祖母的头痛症状，定然是能缓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