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害怕了,她不愿意进去,脚步慢的如同蜗牛一般。
可小丫头的力气却很大,生拉硬拽下,硬将她拖进了屋里。
可能是身边叽叽喳喳的朵朵分散了她的注意力的缘故,从前厅到内室的一路上,她并没有想象中恐惧。
前厅看起来还算整洁,与外面凄凉的模样显得有些不同。
虽然窗外射进来的光线有些昏暗,但从屋内的整体设计十分考究,处处突显着精致。
内室更是古韵十足,尤其墙上挂的字画,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手笔。
尤其窗边的美人榻,更是巧夺天工。如不是此刻气氛不对,她可能会上前坐一坐。
“娘,您醒醒。”正冥想间,耳边突然响起朵朵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小女孩已经放开她的手,趴到床上去了。
床上,此刻正有一位少妇模样的女子躺靠着,神情犒枯。
她面色灰暗,颧骨高凸,闭着眼睛,毫无生气·····。
在朵朵的千呼万唤下,她终于睁开死寂一般的眼神望着孩子。望着望着,眼泪突然决堤,如流水一般流淌。
那悄无声息流泪的眼睛里仅存的微弱亮光,如同将死之人最后弥留光阴里的挣扎。
是心痛,是不甘,是死不瞑目下的最后期盼······。
篱落不敢看她眼神里的痛苦,尤其那排山倒海般的爱子之情,那么强烈那么震撼人心。
“娘,您别哭。”朵朵一边帮她抹眼泪一边道,“姐姐来救您了,您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这话一出,篱落浑身一震,感觉身上的责任重大。
“你是?”少妇终于将眼神转向她。
“你是钱姮姮吗?”她不答反问,想确认她的身份。
“是。”少妇开口了,声音十分沙哑苍老,与传言中二十二岁的年纪不符。
“我不知道该怎样帮你。”篱落自知能力有限,想带她出去医治怕不容易。
“谢······谢·····你······小······妹·····妹······。”少妇说话很慢,一字一顿。但最终还是艰难地将所有的事告知了她。
她说她父亲年轻时原是城里的夫子,教过不少门生。李海一直是父亲最为器重的得意弟子。
及笄那年,父亲将他带来家里,把她许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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