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车夫大瞪着眼睛,一副赶着去投胎似的,愣是将几人的脚步给逼停了下来。
尤其马车后面一个被吊着的满身是伤惨不忍睹的男人映入眼帘的时候,戴将军立刻大喊一声将其拦了下来。
“站住,什么人?”
“大人,小的是无辜的。”一见是官兵,马车夫立刻吓得往地上一跪。
“这人是怎么回事?”戴将军看了他一眼,又指了指后面那个赤裸着身子、翻着白眼、宛如一条死鱼似的男人,冷冷问道。
“这个······这个·······。”马车夫吞吞吐吐,他不敢据实以告,怕到时候没有解药就会没命,于是就按着篱落之前编的话说,“我家主人发病了,所以不得不用这种法子。”
“什么病?”戴将军忍不住又看了男人一眼,实在看不下去,于是拿了条衣服给男人盖上,“那为何将他的嘴堵上?”
“就是那种浑身发热的病。”马车夫本想说是欲火焚身,但又不好意思直言不讳,只能吞吞吐吐道,“怕他大喊大叫会不忍心,所以······。”
“这样就不发病了?”热血以为这人也是得了热证,于是插了一嘴。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其实马车夫心里清楚的很,经过这一次怕是主子的命根子是没用了。
毕竟全身血淋淋的,甚至连那里都没有幸免。若不是有一条灰不溜秋的布条挡着,怕是早就被石块给打飞了。
“那你这样让他挂在外面也不行啊!毕竟人来人往的,还是要注意······。”
戴将军教训的话还没说完,马车后面的男人突然“伊伊呜呜”呻吟起来,一副刚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似的。
见此,热血忙走过去将他嘴里的布条拿掉。
“啊······你个混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要杀了你······!”男人显然是听到了马车夫的话,于是对着地上的男人大喊大叫起来。
那叫声如同杀猪一般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于是很多路过的人全围了过来。
“大人,这人有病,据说不这样就会死·······。”
“是啊是啊!您还是别给他盖上衣服了,万一死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这人实在太可怜了······。”
就在路人七嘴八舌的时候,男人突然大哭起来,“不是这样的·······大人······小的根本没病·······是是是········!”
男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一边哭一边喊,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尤其那哭声简直如同魔音穿耳,不仅听得围观的直摇头,就是在马车里熟睡的篱落都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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