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我是一定要回的，你也多半明白我的下场。”张颠轻轻说着，今天的话，也比往日多一些。

“是啊，我知道。”

林言看向他那坚毅侧脸，有着同龄人不曾有的沧桑：“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你帮了我和我朋友大忙，我只是想好好感谢你。”

声音随即低沉下去。

“可我本事有限，既不能帮你找到害死你姐姐的凶手，也没有办法制止神龙卫对你的追捕，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双方沉默良久。

“已经很好了。”

视线从北方收回，张颠不去看林言的眼睛：“送我回大夏吧，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你用不着谢我。”

话已说开，林言再没留张颠的理由。

点了点头，找了个无人处，打开位面之门。

黑色漩涡凭空出现，张颠脸现惊异，随即与林言一起，消失在漩涡之中。

……

这是永城东郊的密林，一个黑色漩涡出现，林言和张颠站在密林之间。

周围树木倒了一大片，地面还有许多坑洼的大坑。

正是两人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位面之门进行穿梭之时，可以事先挑选位置，就像卫星地位，还可以事先查看周围情况，十分方便。

张颠看向四周，显然认出来这个地方。

“下次见面，或许我们有机会成为朋友。”

回头看林言一眼，张颠身子一掠，消失在密林深处，临走前仍留下一句话。

“当然，有下次的话……”

一个人伫立在密林中良久，林言始终有些想不明白。

为什么明知道是一条死路，还会义无反顾的去走？

究竟为了什么？

难道有些事，真的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么？

从张颠身上，他似乎看到一个倔强的灵魂，独自挣扎，走着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原来，人还可以不为自己而活……

……

回到港岛，站在休闲会所门口，眼中是远处街景中五彩斑斓的霓虹。

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

究其原因，悲哀的发现是自己好像失去了人生目标。

以前没钱的时候总想着赚钱。

经历过一系列事情，突然发现，钱对他来说，好像并没有以前那么香。

主要是来钱太快。

现在更在意的，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