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一天，方慕予听到燕玥问自家儿子，“你师傅讲的那些故事到底是真是假我们走遍了这么多地方，他说的那些国家我怎么听都没听过但偏偏每一个都信手拈来，背景也完善的很”

燕卓然很是惊讶的看着他亲娘，“您居然真的信了吗”

燕玥“”我难道不该信吗

一旁编写新的三清教教典的沈摇光没憋住笑了出来，拍了拍义子的肩膀，“理解一下你母亲，他对你师傅盲目崇拜，是最虔诚的信徒。”

燕玥茫然，“你既然不信，那干嘛老是追问他啊”

燕卓然脸上露出迷之微笑，“因为师傅那种心虚拼命找补的表情十分可爱。”

“是的。”沈摇光赞同的点头。

门口的方慕予“”摔小鬼心眼真脏

不过这是三清教发扬光大，信徒遍布各国各地的时候了，现在嘛方慕予还在第一次传教的途中。

事情是这样的，南方川城发生地震，受灾范围大情况严重，流民激增，听说附近村庄还出现了疫病，病死了不少人，虽然没有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乞丐。

方慕予驱着马车进城的时候，守城的官兵看他衣着打扮都是贵族装饰，又瞧他面若好女，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今日晚了先生在客栈休息的时候，看紧钱袋，明日尽早出城吧。”

“不知大人这话何意”沈摇光撩开车帘不解的询问。

官兵叹了口气，将文牒递还给她们，“自从地动之后，川县涌入了不少难民，现在乱的厉害，有的为了吃口牢饭甚至当街杀人大家都不敢出门了，也只有齐家小姐心肠好，现在还在施粥救济他们。”

他虽然这么说着，表情却有些奇怪，似乎还带着讥讽。

又是姓齐方慕予神色难辨的点了点头，最终还是没有多问，驱马进城。

因为小孩最近有些伤寒的原因，他刻意放慢了速度，想找个客栈，四处相望，果然见街角乞丐繁多，行人却很少，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有小孩听见马车声音好奇的探头出来看，没多久就被父母喝骂着关上了，气氛也不好。

“这是不是太谨慎了”燕玥撩开车帘往外看了看，有些不解。

沈摇光叹了口气，意味不明的道，“世道混乱，小心一些总无过错。”

正说着呢，方慕予突然紧急勒马，两人险些摔出去，燕玥心有余悸的抱着孩子，庆幸刚刚没有将其放在软垫上。

方慕予看着马车前拦路的乞丐老人，这人刚刚横冲直撞的闯过来，要不是他机敏的拉住缰绳，怕就撞上了，有些恼火的瞪过去，正要说话，就见那老人就地一躺咕噜噜的滚到他车轮下。

顿时从街角窜出来一男一女，一顿哭天抢地的。

方慕予缓慢的挑起眉，微微思考了一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碰瓷

正想着，果然那男女大嗓门嚎着“青天大老爷作主啊”，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往他腰间钱袋上扫，觊觎贪婪的神色半点不掩。

方慕予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三人，安抚了下受惊的马，也不搭话，就用讥诮的眼神看着。

沈摇光捂着快炸了的耳朵从马车里钻出来，“怎么了”

“碰到一些糟心的东西。”方慕予示意她看过去，沈摇光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