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特助顿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扬起，又立刻压下来，“是的，不过听说现在已经不是地中海了。”

方慕予好奇起来，“难道植发了”

“没有，林总想去植发，但是因为头发太少，荒漠化太广，医生没让他植，他一气之下把头发全剃了咳嗯。”许特助憋了一会笑，才用正常的声音继续道，“所以他现在是个秃子。”

方慕予点了点头，立刻回绝，“让小郭去吧，他那个脑袋最像郭冬临了，他去，可以跟林总好好唠唠脱发问题。”

人群中被点名的小郭摸着自己的小光头站了起来，“可是舒总，我头发是自己剃的”

“没事，我相信你可以让林总相信，这个留了几年的性感发型其实是天然的。”方慕予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小伙子，加油干，这个项目高价拿下来，你就有钱去植发了。”

小郭“”我总觉得你在咒我。

许特助快走两步，替他打开总裁办的门，还让秘书去泡咖啡，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顿住，想起了什么，有些迟疑的看了楚瑜一眼，“对了舒总，刚刚楚氏的楚总打了电话过来”

“此楚总非彼楚总，现在楚氏掌权的是楚二少。”方慕予解释了一句，让楚瑜将文件放在桌子上，转头问，“他说什么了”

“小楚总说今晚在永生茶楼顶楼做局替他妹妹给您赔礼道歉，请您务必赏光。”

永生茶楼是私人会所，普通消费一万往上走，会员还分三六九等，顶楼只有最高级的黑卡会员才能进，随便开瓶酒就二十万。

当时茶楼开业的时候，老板很有眼力见的给叫得上名号的老总都发了一张，楚瑜有，林总有，舒兰珂自己也有一张，但她为人正直，不喜欢铺张浪费，谈话也直来直往，这也是为什么林总只订了看起来不怎么大气的清风楼的原因。

他们这些老总都有，然，当初还是摆不上台面的私生子的楚宁可没有，不知道是用的谁的呢。

不过方慕予的重点在称呼上，他挑眉笑了，“什么时候楚老爷子又搞出了一个私生女老人家前年过的八十大寿吧身体可真够硬朗的。”

取笑之后，直接了当的拒绝，“不去，告诉楚宁，我条件说的很清楚，我不接受折中的办法，以及我很忙，有什么事打电话找我秘书预约，至于请客吃饭什么的，我们可还不熟。”

许特助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微抽了口气，“舒总的意思是，我们和楚氏的合作”

“八字还没一撇，合同都没签呢，哪来的合作”方慕予看了看上个月的报表，签字笔龙飞凤舞的在末端签上了名字。

“可是董事会那边”

“帝都大得很，不止只有楚氏一家，我们手上有城西城东两块地，现在映城的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国家的规划已经下来，利益崔人心，还怕没人来合作”

方慕予笑着合上文件，继续道，“你顺便告诉他，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老太太死了几年，他大哥也是跟家里闹翻了，但楚家还轮不到他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的，趁着现在夹起尾巴做人，好好把屁股位置坐稳了，再来替人出头吧。”

文件从他手中飞出去，落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都看完了，拿走吧，策划部的案子不行，打回去重做。”

“欸，是是。”已经感觉到不妙的许特助先夹起尾巴做人，心想，他家舒总平日再难堪的事都没撂过脸子，这小楚总怕是把人得罪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