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舞没贸然继续拿药。
她外观司年的脸色并非中了金蔓黑蛇的蛇毒这么简单。
“让我来给将军看看?”
裴鸣强行钳制住司年的双臂,不让任何人靠近。
浅舞想给司年看病,必须先问过裴鸣。
裴鸣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让浅舞试试。
浅舞的手搭到司年的脉上,即便如此裴鸣也没放开他,反而更用力在束缚。
“怎么会?”
浅舞的双眼陡然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她自己探出的脉象。
这个脉象不正是……
裴鸣见她的脸失了血色,满面忧色。
“将军如何了?”
浅舞抖着手又去探了司年另一只手的脉,确认了自己的诊断无误,反而有些恍惚。
“呼……”
司年猛得吐了一口气,渐渐平息了澎湃的热血。
“蛇毒都不会解?”
他冷眸凝视着浅舞,这一眼仿佛能洞悉灵魂的最深处,让任何人在他面前都隐藏不了秘密。
而这一声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问候,能让人不自觉的产生敬畏之心。
浅舞只觉喉头发紧,一时忘了该怎么回答。
微颤着的手从斜跨背袋里取了一个白瓷瓶出来,倒出一粒白药丸给了裴鸣。
“这个可暂时压制将军身上的毒性,金蔓黑蛇的毒确实有些麻烦,待回府我定会好好替将军解毒。”
司年吞下白色药丸,朝浅舞眯了眯眸子。
“黑蔓金蛇?你懂得倒不少!”
浅舞身子一抖,仿佛被司年看穿了一般,畏惧的往墨岚身边缩了缩。
墨岚还从未见过浅舞这般战战兢兢。
但想到司年刚刚那幅要吃人的模样,连自己都吓得差点断了气。
更何况是浅舞一个小姑娘呢!
她将浅舞拉到身后,自己靠近司年。
她一手拉着司年的衣袖借力惦起脚,一手用帕子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