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瞬间苍老了十岁,面对这样的事实他感到十分无力。
“爹爹,我……”
罗绮辩解无门,只狠狠的咬着嘴唇,无声流泪。
“明远啊,你帮我跟郡主求求情,绮儿虽有害人之心,但也已经自食其果被毒物害了,能否原谅她这次啊!”
罗馆长放下他这张脸面,去求褚明远。
他不敢公然去求墨岚或司年,只能从寄宿在惠文馆的褚明远下手。
他知道有这层关系在,褚明远断不会作势不管,总会为他求上几句情。
却不料褚明远狠心说道:“抱歉罗馆长,此事我不能帮你,罗小姐伤害的不是我,我无权替她去请求被伤害的人的原谅。”
罗馆长无声叹息,懊悔自己没有好好教育女儿,骄纵出她这样的性子。
“罗馆长,你不必为难明远兄,即便他来说情,我也不会心软,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今日您纵了她暗害郡主,那明日她便敢入宫行刺!”
墨岚的话他不是不懂,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独女,怎么舍得让她去牢里受苦?
罗放从旁规劝:“叔父,郡主说的没错,是该让绮儿成长的时候了。”
“闹剧上演了这么久,话说有人报官吗?”
墨岚环看了一下四周的人,仿佛没有人想到这一层。
裴鸣却说:“夫人,末将已经差人去报了,想必就快到了。”
墨岚点了点头,抬眼再往二楼看时,已经不见了墨荧的踪影。
一起不见的还有她身边的几个男人。
这几个都不是丹王府的人,各个都是生面孔。
墨荧除了丹王府还背靠了别的势力?
难不成是外祖家太师府的人?
墨岚愁容不展,自姨娘进了门,母亲便没再跟太师府有往来,倒是姨娘跟那边亲近的很。
说不定她们母女觉得上次在丹王府受了委屈,找外祖诉苦,得了庇护也说不定。
“姐姐,既然已经报了官,不妨让妹妹带着绮儿进去洗漱一下,换身衣裳。”
“怎么说绮儿都是惠文馆的大小姐,这般模样去京兆府问讯实在不妥,你觉得呢?”
墨荧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墨岚身后,差点惊掉了墨岚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