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墨珩伪装得再好,也逃不过浅舞这关。
“世子爷身子还未养好便长途跋涉的往回赶,气血两亏不说,还加重了伤情,年前世子爷就跟夫人一样,好好卧床休养吧!”
浅舞只有在墨岚和墨珩是她的病人时,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对他们施以命令的口吻。
“哪有那么严重……”
墨珩漫不经心的轻笑,但被浅舞狠狠剜了一眼。
那笑僵在嘴角,想反驳她的话也有咽了回去。
这丫头衷心是极度衷心的,就是给主子治疗时像只要吃人的母老虎般不留情面。
墨也十分认可浅舞的医术,言外之意是年前就能治好墨珩的伤。
随行商队的医师虽一路给墨珩调养,但病情总是不温不火,让墨珩整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
还扬言此伤要拖累到明年初夏才能有所好转。
回到了京都,墨珩整个人精神百倍。
可受伤已久,亏虚的身子还是支撑不住了!
墨岚自己也刚刚遇刺不久,听闻墨珩的遭遇,非常感同身受。
苦兮兮的趴进墨珩怀里,惨笑:“咱们兄妹俩真是苦命相连啊!”
浅舞一边开方子,一边瞧着满身旧伤的兄妹二人摇头。
“幸好遇上我这么个好医师,也不算苦命!”
确实如此,若是遇到了医术不精的,或许还得有性命之虞呢!
写着写着,浅舞开药方的手忽然一僵。
仿佛有人拆掉了她身后的半面墙,风雪裹挟着冰碴在屋子里疯狂作乱。
屋内陡然失温,与外面的冰天雪地无异。
墨岚往墨珩怀里缩了缩,但却感觉屋里的温度更冷了。
刚起身准备叫丫头们往暖炉里多添些柴火,便见双门敞开。
司年如地狱使者般身着玄色大氅立在门口。
墨岚拢了拢衣袍,对司年身后的裴青裴鸣道:“关门!”
裴青裴鸣如两尊护法金刚站在司年身后,一左一右,屹立不动。
墨岚瞪了瞪眼:“我的命令不好使是吧?进屋不关门,以后连护国将军府的大门都别进!”
裴青裴鸣神色一滞,一起盯着司年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