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在水面上拍打,维休尔在怒吼。吟圣花死了,就像那枯叶在凋零。
来自阿尔托斯的奇尔本,美貌而窈窕的女人,
马霍·奇尔本的子嗣,红衣家族的遗民。
将乘坐着哈莫斯的船只,南方最伟大的舰队,
驶向远方。
“有人在等待我!法尔发在等待我!没人能这样离开。”她这样说。
“鱼、山羊和野牛的头被悬挂在篝火上,祭司的双手已搭起桥梁。我们不能停留下去。”海风呼号耳边,盖过了人们的言语。
“不要惊扰我。”下人识趣的闭上了嘴,他知道触怒小姐是什么代价。
少女伫立在岸边,海浪浸湿了她的鞋子。紫色斗篷在风中飘荡,金色秀发在风中飘扬。
良久之后,她像是想通了似的,毅然决然跳上甲板。
划过浮萍和海草,“三条桅杆”像一支出鞘的宝剑,沿海岸穿行,
红衫做的帆船飞一般掠过哈莫斯和东港,破了洞的布帆随着风向而摆动。
哦,维休尔和那由托斯大概是庇佑着他们吧,一连七天,帆船都未遭遇任何波澜,
甚至是小海浪激起的颠簸。
长路漫漫,黑夜与白昼的交替永无休止。
“三条桅杆”离开了哈姆斯,离开了那由托斯所庇佑的地界,
眼前的一切如此陌生,
奇尔本知道,她将面临的,是无以言说的未知和恐惧。
蓝白色港口映现眼前,灯塔的尖顶直透天穹,
白色泡沫漂浮在水面。
博瑞格利之子,法哈姆至高王飞毛腿博瑞斯的人前来迎接。
奇尔本与之握手,以表法尔发与法哈姆间的友谊。
跨过五条大桥,走过三条街道,穿过两条小巷,
博洛格竟是如此令人惊叹,就像纪予的无限殿一样耀眼,
它比阿尔托斯更加坚固,比长峡更加繁荣(当然,是曾经的长峡),
银色的塔楼上,是世界的顶端。
“半身人讨厌我们,但光之子的后裔从不在乎,那只是群鼠目寸光的侏儒。”
光之殿堂里,
上千名修士在光之子的神像前吟诵圣歌,他们的白袍在太阳下无比光辉,
没人敢怠慢光之子,祂正看着每一个人,就在浅蓝色的天空中。
凡是听闻这美妙乐曲的福拉比人,
都不禁为之陶醉。
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度,
连洛迪维人都要为之羡慕——至少法哈姆人这样觉得。
神一般的博瑞斯,他的胡子几乎垂在地上,
他的头顶缠绕环带,他的腰间佩戴金标。
法哈姆最伟大的演说家,他的言语能让所有人感到振奋。
没有人会忘记他在远东之战中的赫赫功绩,
博瑞斯半蹲在海船上,持箭射杀卡王穆瓦达。
一支钢箭正中眉心,卡王像一只受惊的野鹿一样
滑落到大海中,被滔天巨浪所淹没。
“博瑞斯!法哈姆的博瑞斯!”他们大叫着,以掩饰心中的恐惧。
卡国放弃了他们邪恶的打算,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游吟诗人将这场伟大的战争编写成诗歌,在民众间传颂。
奇尔本得到了至高王的邀请,以法尔发哈迪尔的身份,
她跨过门槛,漫步在高大的圆柱间。
这是她见过最宏伟的宫殿之一,
仅次于阿那吉耶珀斯的大厅——虽然她从未见过。
墙壁上雕刻着白狼、袋獾和犀牛,福拉比人喜好这些。
宫殿中央的圆桌上,博瑞斯和奇尔本各坐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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