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有人告诉奇尔本,法尔发已经被统一了,
是个叫撒科利的独裁者。
“所以,你指望我做些什么呢?”奇尔本微笑着问他。
那人哑口无言,他怎么也没想到奇尔本会是这种反应。
“你不愤怒吗?你不怨恨吗?他毁灭了你的国家,他将你驱赶到这里,你应当有将他碎尸万段的想法才对。”
他抿着嘴,似乎还想再辩驳出些什么。
“我不会返回法尔发找死,没人会向着一去不回的黑暗奔去。”
她关上了门,将那人挡在门外。
有人说,奇尔本是在花丛中诞生的,
这显然有些嘲讽的意味。
试图造谣生事的人,
前往宫中报告至高王,
希望法哈姆能够撤销奇尔本的爵位,
年轻的至高王只是笑了笑:“这爵位是博瑞斯授予的,我们不能拆死人的台。”
将这事敷衍过去。
在她在法哈姆定居的头几年,
曾受到许多人的质疑,
但不知为什么,
她的声名在公民中忽然好了起来。
没人知道那是为什么,哪怕是那些拥护她的公民。
或许是因为她将几年的资产发放给穷人,
也或许是她发表了几十篇华丽而丰满的诗作。
当黑月亮第六次升起时,
卡人的大军摧毁博洛格,
将这里变为废墟。
奇尔本再次失去了庇护,
她不得不前往海湾避难。
她的身体早已不如昔日那般矫健,
当她再次乘上帆船,
驶向远方。
法哈姆的海岸在她眼中消失,
奇尔本靠在栏杆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大部分人都逃到南方了,他们回到了埃里克森山脉,
只有寥寥数人伫立在岸边
目送奇尔本的船只驶离港口。
没人再见过奇尔本,
哪怕是海湾民,
也没看到她的船只停泊在他们的海岸。
有人说她死了,
也有人认为,她已经到达卡波尔,
与花神住在一起。
有很多人认为她的一生是悲惨的,
两次背井离乡,没有依靠,
终其一生都生活在迷茫与痛苦中。
但有人不这么认为,
“至少她做完了她此生想要去做的事,这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呢?”他们这样说。
时光在流逝,少有人记得红衣家族和奇尔本的故事了,
但是她的形象却永远留在远东人民的心中,
像那光之子一样,常常在茶余饭后被人们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