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盯着那越聚越大的血珠,手却被程砚握住了。
这是个小伤口,一般消毒后用棉签压一会儿就不流血了,创可贴都用不上,不讲究一点的,拿纸巾擦一下就好了。
但在消毒后,程砚还是给她绑了个小创可贴。能察觉得到她游移小心的目光,在他抬头时,她又很快只盯着手指看,似要把那个创可贴看出一朵花儿来。
半垂眸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浅淡的阴影,眼睛鼻子唇都并没有过分艳丽的颜色,反而十分清纯干净,加上她本就柔软的脾性,使得整个人周身不自觉就萦绕着一种乖顺服帖的气息,任谁看到都想去戳一戳,碰一碰。
这副模样也很容易引起人的恶念,尤其是男人对她的
但她似乎并不清楚这一点,越被欺负就越软,越软就越容易被欺负,当然是各种意义上的欺负。
程砚也不指望脾性和身体都软成这样毫无原则的苏茶在外能拒绝得了别的男人,可能碍于他的那句提醒能多说两句不要,但不要不要有什么用。
“我给你熬了姜糖水在厨房。”
“嗯”苏茶茫然抬头。
程砚却不欲多说,留下这句话就松开了她的手,起身进了书房。
姜糖水
联想到自己的小日子好像就这两天了,苏茶蓦地整张脸都瞬红了,脸止不住的发烫发热,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手捏着靠枕一角,明明是下雨天,她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冒着热气。
明明她每次都很小心的,小日子时她每天都勤快的倒厕所垃圾,没满也会倒,肚子不舒服时也都安静的待在房间里,只有他不在的时候她才会出来煮红糖水,而且都会很及时的把碗洗了
他怎么会知道的
苏茶发烫的脸缓了许久好不容易刚降下温度,视线一触到书房里戴着金边眼镜处理工作坐得笔挺的沉稳身影时,脸又开始发热。
她每次那么小心翼翼的,结果他都知道了吗
似乎以前每到这种时候,他都不会对她冷脸,也不会冷声提醒她什么
许久后苏茶才慢吞吞起身挪步进了厨房,端上那碗温好的姜糖水小口喝着。
周一,杂志社忙过前一阵子,现在已经不算特别忙了。
就连禾苗都有心情开始上班追剧了,苏茶给鱼缸里的鱼喂了点鱼食,回到办公桌上拿指甲刀剪了一会儿指甲才慢吞吞的把最后一点收尾工作给做完。
做完工作还有三个小时才下班,旁边余晓月似乎又对游戏丧失了兴趣,这几天都没见她再玩游戏了,不过她的话也变少了许多,总是蹙着眉头不知道在忧心什么事。
苏茶本来是不好奇的,她只是随口问了一下,余晓月就像找到了倾诉宣泄口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
大意是她在游戏里认识了一个聊得很不错的人结了情侣,刚开始没对他太认真,因为和杏宝玩得比较好,就找她要了几张照片,给自己在游戏里营造出了一个白富非常美的形象。
现在越聊就越觉得对方和自己很投机,而且也感受到了对方的真诚,就越发对他有好感,对方游戏虽然玩儿得不好,但能从他的见识和谈吐看出他的涵养非常好,而且对钱不是很在乎,认为心意比贵重的礼物更重要,家世肯定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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