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寻,我饿了,你去叫点东西动过来。”
傅寄寻一早就准备好了,他办事情向来都比较周全,完全不需要余清舟先开口,基本都能知道她下一步想说什么,嗯了声,将余清舟的小腿抬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将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慢慢的揉着。
“平时都不锻炼?”
余清舟点头,倒也不是不锻炼,只是爬山这种体力活实在是太无聊,枯燥且无趣,她这是精神上受到了打击。
“你轻点,小腿有点酸。”傅寄寻应着她的话,将手中的力道放得很轻,余清舟十分舒服的眯着眼睛。
傅寄寻的手法很舒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好似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是她跟傅寄寻一起去爬山,傅寄寻失足脚步一空直接滑了下去,她趴在地上,一只手拽着傅寄寻的手腕,余清舟使劲拽着他,嘴里不停的呼救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来帮她,她惊慌、无助,她拼命不让傅寄寻放手,直接的身子慢慢被他拖了下去。
“啊”余清舟猛然间惊醒,傅寄寻看她睡着,特意让则伊那边晚点送过来,听见客厅传来一声惊呼,傅寄寻刚将消息发完立刻跑来客厅瞧余清舟的状况。
刚到客厅,只见小姑娘坐在沙发上喘着虚气,额头上爬满密密麻麻的细珠,胸口起伏不定,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傅寄寻赶忙坐在她身边,将余清舟抱进了怀里,一只手拍打着她的后背,细声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余清舟没吭声,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得像是,那画面就像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的身上一般。
“傅寄寻。”
“嗯?”他的声音很轻,夹杂着淡淡的鼻音,像是哄着怀里的小姑娘。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很真实,就像是你真的掉了下去一样。”余清舟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傅寄寻听见掉下去几个字后,身子明显一僵:“你梦了什么?”
“就是我拉着你的手,然后怎么都拉不住,在一个悬崖似的地方,我喊人,可是没有人应我。”
“梦和现实都是反的,穿好鞋,我点的东西快到了,先吃饭。”
余清舟嗯了声,慢慢穿好拖鞋,去卫生间简单的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傅寄寻已经将点的东西摆放在餐桌上,余清舟下山的时候本来是很饿,做了一个梦之后一点胃口都没有,简单的吃了点就将手中的筷子放下。
“明天我要回去一趟。”
“怎么了吗?”昨天来的时候还说回去的归期不定来着,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方亭的后事在后天。”
余清舟顿了半晌,虽说萧植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方亭好歹也算是认识一场,也算是一个可怜人:“这边的安排还需要几天,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
“好。”
吃完晚饭,将垃圾收拾好,傅寄寻说她缺少锻炼,硬生生的将余清舟从沙发上扛去了酒店外,要不是因为觉得丢入,傅寄寻一直将她扛着没有办法,她才不会闲得无聊跟他来这大马路上散步。
晚风一点都不燥热,吹在身上很舒服,余清舟顿住脚,趴在一旁的栏杆上:“傅寄寻,我有些渴,你去给我买点水喝好不好?”
傅寄寻嗯了声,余清舟十分悠闲的在河边的栏杆上吹着风,安阳的交通与帝都一般无二,即使是晚上也是出奇的堵,转身,看了眼,继续在原地等着傅寄寻。
“德叔,大概什么时候到?”
坐在车里的人似乎有些焦急,偏过头瞧着一旁站在栏杆旁的女孩儿,愣住神,连前面的人说话都没有听清楚:“少爷,这个路况怕是要八点之后才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