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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年轻高手(2 / 3)

“谢刑公子,三成金子我收下了。”她咯咯一笑,转身朝老叟道:“娄护法,这一次出来,你出力最多,我把这三成金子转赠给你,聊表敬意。”

老叟有些受宠若惊,一改之前的黯淡之色,欣然道:“谢夫人。”

“刑公子”脸现不悦之色,旋即打个哈哈,坏笑道:“夫人想怎么谢我?”

那女子半遮粉面,娇羞地道:“好说,好说,如果不怕虫咬,尽管来找我啊。”

刑公子不甘示弱,道:“谁怕谁还不一定。”言罢嘴角荡起一丝淫邪的笑意。

刘縯突然纵声狂笑,有如晴天里一个霹雳:“今日一战真是畅快淋漓,诸位个个武艺高强,令在下大开眼界,只是心中有太多的疑团,不知能否赐告?”

他看出敌人内部不和,便试图用言语挑拨对方,独朝刑公子道:“这位兄台,一瞧便知你是这儿的头领,你的话我信得过,你也不屑于骗我,是也不是?”

老叟刚把怒气压下去,听了这话立刻胡子一吹,阴阳怪气地道:“毛都没长齐,还头领哩。”刑公子登时火冒三丈,举起大斧指着老叟道:“说什么呢?你个老东西!”

老叟两眼一翻,铁青着脸道:“哟,难不成你还真想做大家的头领不成?就凭你那点微薄伎俩,哼!连单斧还使不好却也拿了个盾,玩什么干戚同舞,到头来却连个同样使斧的毛头小子都摆不平,真是可笑啊可笑。”

老叟是在讥讽对方久久拿不下一个刘稷,这虽然是事实,但经他这么说出来,就十分难听。他二人一个尖酸刻薄,一个心高气傲,端的是语不投机,水火不容。

刑公子被人小觑,心中气愤,指着刘稷道:“就他?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

老叟道:“那便去打过试试,我等拭目以待!哼!”

刘稷听得刑公子目中无人,心下恼火,冲他道:“小子诶,这么胡吹大气,也不怕烂了舌根子?”那人接连受辱,气得大叫一声,往刘稷扑去。

刘稷嘿嘿笑道:“来得好,瞧瞧是你那两件破东西厉害,还是稷爷爷的大斧威风。”他刚才被二人围斗,吃了不少闷亏,这回含恨出手,招招拼命。

刘縯见离间之计略显成效,心中大定,琢磨道:“姓刑的是新生力量,不宜先与之硬碰,且让黑熊缠住他,我才有把握将另外四人收拾掉。”

他当下剑眉一竖,横枪跌足道:“诸位究竟是什么来路,受何人指使前来劫车?连我都不知道车队中藏有黄金,你们却事先知道,放出消息的那名内应,身份不低啊!”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那女子长袖一拂腰肢摆动,眉目传情地望向刘縯道:“姓黄的,瞧你还跟姐姐装什么糊涂哩,你既然学的是「血战枪法」,难道还看不出来我们的来路?识相的话乖乖交出黄金可留你全尸,否则让你尝尝百毒穿心的滋味。”

听那女子说出“百毒穿心”四字,老叟和穿斗篷之人都脸露恐惧之色,那显然是一门十分歹毒的功夫。刘縯一瞥眼间,却瞧见使钢爪之人脸露邪恶的笑意,冰冷而僵硬的笑容搭上那张丑脸,着实令人反胃。

刘縯心中一阵纳闷:“为何敌人认得我的枪法,且一口咬定我姓黄呢?难道这是黄家独有的武功?若是江湖中有这么一个显赫的家族,为何我从未听闻?”

随着一阵喝叱,敌人纷纷出手,群攻而至,他唯有苦笑一声,急忙应战,一边狂舞长枪一边苦思破敌之策。这血战枪法招式宏大,不畏群攻,使将开来端的是威风八面,对方虽然人多,一时也拿刘縯没有办法,他一杆长枪敌住四人,丝毫不露败象。

那边,刘稷正与刑公子恶斗,他的双刃开山斧力道刚猛,招式霸道,后者在如此强劲的攻击之下,左手已经发麻,尖盾差点举不起来,短柄阔斧只能偶尔还击一下,实在颇为尴尬。本来嘛,盾斧配合使用既可以利用盾的防守优势,又可以发挥斧的攻击优势,可是遇到使重兵器的高手,却显得十分蹩脚,当真是攻敌不及,防敌不住。

那女子见刑公子失利,自己这边又久战刘縯不下,心中一阵惶急,突然俏脸一横,不惜耗损真元,强行催发功力,她迷人的脸颊隐隐透出一层青气,随着一声娇叱,手中丝绢如银蛇狂舞,刘縯见漫天都是罗带,已瞧不清对方身影。

对方突然功力大增,想必是一门短时间内催发功力的邪法,他当下不敢大意,急速后撤避其锋芒,退步的同时长枪在身后螺旋般缠绕,布下了数道劲气。

老叟等三人疾扑而出,但被劲气一阻都是慢了一步。正当刘縯以为摆脱了敌人想松口气的时候,那女子突然一闪而至,一指弹出,身法快到了极点,他嘴巴张得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一团彩色的烟雾瞬时弥漫开来,刘縯猝不及防,吸入了少许,登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他知道烟雾有毒,忙屏住呼吸,想要纵身跃开,内力却提不起来。

原来那女子的迷烟还是其次,最厉害的毒药是在这之后,以内力悄悄送出。她所施展的身法则是一门短时间内瞬间提速的奇异轻功,刘縯不知对方底细,加上一时大意,立时着了她的道,当下悔恨交集,不胜伤感。老叟等三人登时桀桀怪笑,围了上来。

“哈——”一声长笑传来,一名俊美绝伦的少年突然从林子里窜出。

这人身穿一件蓝色的紧身袍子,头捆一条银色丝带,明眸如流水,净脸如凝脂,正缓步走来,他五官冰清玉润,美得跟个姑娘似的,神态间却慷慨豪迈,放荡不羁,漾起的笑容,可迷男女,惑人心,双目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少年朝那女子抱拳道:“毒龙教的含沙射影果然厉害,这位一定是兰花夫人了。蚩教主对夫人真是宠爱得很呐,连他独步天下的「八步赶蟾」轻功都舍得传你。”

被唤作兰花夫人的那女子叹息一声,她好不容易才把迷离的思绪拉回到现实,眼神却始终未离开少年的脸颊,笑靥如花道:“你是何人?知道的倒是不少,既然明知我毒龙教在此开坛做法,还敢放肆?”

那少年淡淡道:“夫人此言差矣,常言道相请不如偶遇,你我在此相遇即是缘分,应当互通姓名好言相对,这才不枉茫茫人海相识一番,如此岂是待客之道?”

兰花夫人听得“缘分”二字,当真十分受用,口中连连称是,一时娇笑不已,迷人身躯如花枝乱颤,瞧得众人狂咽口水。

使钢爪之人陡然沉声道:“小子,不要油嘴滑舌,既然敢开罪我毒龙教,有种的报上姓名!”那少年脚不停步,哈哈一笑:“诶,这位兄台是谁,怎么长得这么讨厌?哦……想必阁下便是‘千毒手’苗鹰,苗坛主了,果然人如其名,失敬失敬。夫人如此国色,只要她稍露情意,任谁都难保不会失足,蚩教主偏偏挑你和夫人同行,那是看重了你这副尊容,蚩教主的用人之道,在下佩服佩服。”

苗鹰听得那少年讥笑自己长得像鹰,脸都气白了,一瞥眼,却见兰花夫人正笑得前俯后仰,一时也不敢发作,心中暗暗切齿:“你小子哪天落到我手里,若不把你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便算我苗鹰枉自为人了……”

那少年似乎有恃无恐,又缓步转向老叟,道:“这位前辈莫非便是七绝教的娄西范娄护法?尊驾的「邪灵剑法」江湖中少有敌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下无虚。”

老叟干笑一声道:“阁下年纪轻轻却见识非凡,倒令老夫十分意外。”

穿斗篷之人双手抄在胸前,一脸期待地望向那少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心中好像在说:“你倒是猜猜我是谁。”他极少在江湖露面,向来行踪隐秘,自信无人知道自己的来历。

那少年的目光毫不避让地迎向穿斗篷之人,稍一思索后,手指刑公子道:“干戚同舞风云变色,穿甲弄斧的那位兄台,应该是血煞门刑门主的公子刑藏锋,他称呼阁下为木兄……嗯……在下凑巧听闻了火莲教罗教主在几年前收得一位天资聪慧的关门弟子,唤作木然,莫非便是阁下?”穿斗篷之人脸色微微一变,显然已被猜中。

兰花夫人眼波流转间叹了口气,甜声道:“这位小兄弟见识之广,令人惊讶,我等服哩!你已经把我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是不是该说一说你自己了呢?否则怎对得起今日的缘分,对罢?我圣门中人极少在江湖露面,你怎知道得如此清楚?莫不是从娘胎里蹦出来的那天起,就天天窥视着我圣门不成?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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