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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厉兵探巷(2 / 4)

哀章头也不回地道:“来这裏的,当然是找人,且无一例外,都是找女人!”

说话间,他直闯二楼,引得四周一阵骚动,一楼大堂内的几席客人,都紧张兮兮地往这边瞧来,心中无不诧异莫名。

二楼的过道上忽地走出一名浓妆艷抹的贵妇,扯着嗓子道:“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国将爷大驾光临。下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哀爷勿怪。”她沿着木梯缓缓而下。

哀章两眼一翻:“这还像句人话,门口那两雏儿,还以为本大爷付不起酒资。”

那贵妇道:“哀爷,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上次的酒资还欠着哩。”

哀章闻言,登时脸上发绿,他冷哼一声,将头偏了过去。

那贵妇又道:“近日京城多事,国将爷不在朝裏忙碌,却有空来我这裏消遣,莫不是特意来结上次的酒资的?那我可要谢谢你了。”

哀章大怒道:“放你娘的屁,事情再忙,也要有个放松的时候,难道要累死本大爷,你这肥婆才高兴啊?”

“岂敢,岂敢……哀爷说笑了。”

“死肥婆,实话告诉你罢,本大爷白天干了一件漂亮的事情,陛下龙颜大悦,我这会啊终于可以轻松轻松了。这裏最美的姑娘,赶紧叫出来,只要把大爷伺候高兴了,上次的酒资一文也不会少你的,一并结清。”

“好,好。”那贵妇上下瞧了哀章一眼,却并无任何表示。

哀章冷哼一声,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刘宸上前几步,恶狠狠走到大堂中央,一伸手便将好端端的一席酒菜扫落在地,吓得附近的客人纷纷逃避。他二话不说,咣当一声,把背上的包袱往那木案上一放。

那贵妇登时眉开眼笑,包袱裏发出的金银摩擦声,她最熟悉不过了。

包袱打开,果然是金灿灿的一大堆金子,刘宸伸指一弹,一根金条飞了出去,嵌入大堂中的木柱:“大爷们的钱多得是,就怕闪瞎了你的眼。”

如此阔绰的客人,即便是在京城,那也是少有。

瞧着柱子上的金条,那贵妇笑得合不拢嘴,甜甜叫道:“我的哀爷,上次的酒资算是清了啊。姑娘们,快下来,有贵客到。”

楼上脚步声响,一大群搔首弄姿的姑娘便即走了出来,扭动着腰肢款款而下,几声甜腻的叫唤声,把男人们的骨头都叫酥了。

哀章不悦道:“杜夫人,你当我第一次来这裏啊?这都是些二流货色。最美的姑娘住在三楼,你若是不识相,我可自己上去找了啊。”

姑娘们听哀章这么一说,登时发出一阵醋意声,满脸失望之色。

杜夫人忙道:“怎敢怠慢了哀爷?只不过……住三楼的四位姑娘,这会都在招呼先来的客人,能否请哀爷赏个薄面,先将就一下,只要那边的客人一走……”

“滚!你别不识好歹。”哀章怒喝一声,目光转向刘宸,“我这位朋友,那可是慕名而来,你就拿这种货色招待贵客,也不怕砸了你椒香楼的招牌?”

刘宸当即发飙,一掌震碎了堂中的花盆,恶狠狠道:“若是椒香楼名不副实,我现在就替你们摘了这块招牌,这就是害我今晚白跑一趟的下场。”

杜夫人脸色一变,强笑道:“两位息怒,容我再想想办法。”

刘宸趾高气昂地往那一站,大声道:“我这一大包金子,可别让我再背回去,真是沈死了,来时就累出了一身汗。”

杜夫人一听这话,登时眼中放光,她朝角落裏一招手,那边走来一名男丁,急步到了她跟前,将耳朵凑了过去。

附耳低语片刻,那男丁面有为难之色,嗫嚅道:“这……我可不敢得罪语蝶姑娘,她的后臺硬得很啊。人家这几天身体不适,早就告了假的嘛。”

杜夫人把脸一横,道:“叫你去,你就去。这裏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平日裏没少照顾她罢,这会我有难了,她这点面子也不给?若是她敢不来,我这裏也容不下她了。”

眼见杜夫人说得如此决绝,那男丁再不敢多言,匆匆上楼去了。

刘宸的耳力何等厉害?二人的低声细语早被他听了去。他心中嘀咕道:“这语蝶姑娘偏偏在这个时候告了假,当真十分可疑……”

杜夫人命人奉上香茶,一直在旁边说着赔罪的话。她不知刘宸的来头,但却认得那一包金条的来路,上面可是有一个“王”字的。

既然连哀章这种身份、地位的人,都对这年轻人客客气气的,看来此人多半是王家的重要人物,可万万得罪不得。要知道,在这京城裏,他王家可就是王法,一个处理不好,身家性命都会搭上。她越想越怕,连倒茶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刘宸忽地拿起一根金条,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给你的。”

杜夫人大喜,伸出一双肥手便抓了过去,刘宸将手一缩,狡黠地道:“可是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我要的姑娘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因此我又改变主意了。”

“应该快了,快了……”她贪婪的目光不离刘宸手中的金条。

刘宸两眼一转,似有所思地道:“不如……送给堂中的各位朋友算了。”

此言一出,大堂中的客人无不睁大着眼睛往这边瞧来,个个心痒难当。

刘宸的目光四下一扫,大声道:“大家一起寻个乐子,可好?”

叫好声登时响震耳鼓,大家见刘宸说得真切,不像是在骗人,无不争先恐后地往这边挤来。这椒香楼登时成了个大市肆,杜夫人瞧得心急如焚,偏偏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各位,我数三声,就会把手中的金条扔出去,只要谁先抢到就是谁的,横竖也是出来找个乐子,怎么都是个玩,对罢?”

“对,对……”各人兴奋地大叫,有的人已喊出了眼泪。

刘宸大声喊出一个“一”字,瞥眼瞧了瞧杜夫人那一张苦脸,心中好笑:“跟我玩心机?爷爷我可是这一行的祖宗。”

刚喊出一个“二”字,他便将金条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在大堂上头的花灯上。几名眼疾手快的后生登时纵身而起,但人到半空却被别人抓住脚踝,扯了下来。

大堂中登时乱了起来,各人扭打成了一团。

就在大家苦苦混战的时候,有名不会武功的白面书生,悄悄爬上了柱子,猛地扑上花灯将金条抓在手中,落地时砰然有声,竟摔断了几条肋骨。

那人眼中含着泪水,脸上却笑开了花:“拿到了,哈哈……我拿到了……”

正说话间,手中的金条却忽地不见了。堂中太乱,他根本没看清是谁抢走的,情急之下不由破口大骂,泪流满面。

刘宸蓦地纵身而起,在人群中抓起一人,重重摔在柱子上。那人两腿蹬了蹬,有气无力地跌坐下去,袖中掉下一根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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