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难道是白高兴一场?”
她忽然捧腹大笑,低声道:“这就是个夜明珠,不过是夜明珠中的神品。一般的夜明珠只有晚上才看得见光华,而这一颗,白天都能看到,你说厉害不厉害?”
“捡到宝贝了!不枉我在天音教盯梢了那么……”他话一出口,自知失言。
见了对方那凌厉的眼神,他登时心中一虚,干笑道:“别误会啊,事情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根本不是天音教的东西,有人在天音教的地盘进行交易而已。”
“快老实交代,这些东西你究竟是从哪裏弄来的?”
“几年前,我陆师伯游玩到了五湖一带,发现桥下有一艘小船,特别奇怪。”
“如何个奇怪法?”
“那船总是戌时三刻才至,亥时一到便走。每日如此,从不间断。”
“这有什么奇怪的?有的人就喜欢半夜裏的清凉。”
“时间上掐得这么准,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你陆师伯真无聊,一般人谁会那么在意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她说到这裏,忽然心中一动,脸色凝重地道,“你口中的陆师伯不会是‘月影’陆乘风罢?”
“正是。”
“好啊,我们天音教何时成了道门的眼中钉了?”
刘宸忙道:“祁姑娘莫要误会,那只是我陆师伯职责所在,例行巡查而已。贵门中比较活跃的几派,都会被我陆师伯关註,总归要去对方地盘上走动走动的。”
她忽然笑道:“我真想知道,他敢不敢去巫山。”
刘宸哂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多半有些忌讳罢。若论轻功,当世如果还有人能与我陆师伯一较长短,非巫山的危教主莫属。”
“说正事罢。被‘月影’怀疑上的船,自然有些古怪了。”
“我陆师伯的第一感觉就是——对方在等人。”
她心中一惊:“这似乎有些道理。”
“然而,我陆师伯可没有那么多功夫与对方长期耗着,几日后便走了,凑巧的是,他在半路遇到了我,便将此事说与我听,希望我去查探一番。”
“那可找对人了。以你的性子,自然要去玩一玩的是罢?”
他挤眼一笑,算是回应,接着道:“我便按着陆师伯的指点,找到那附近,藏身在了一棵树上,一连守了好几日,终于等来了一名神秘人……”
祁妙菱静静听着,越发的感兴趣了。
那日,刘宸正在树上盯着眼前那一片水面,将近亥时,一艘篷船忽至。他想也不想便溜下树枝,悄悄滑入水中,慢慢摸了过去。借着来船的水浪声,他成功贴到原先那艘可疑的小船下面,刚将头露出,便瞧见来船上跃出一名蒙面人,身上背一个包袱。
来船与原先那船错身而过,继续前行,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那名神秘的蒙面人已立于原先那船的舱门之前,一言不发。
舱内传来一个声音:“来者何人?”
“会通干坤人上人。”蒙面人回话。
“人上可有天?”
“道果圆明十方天。”蒙面人将背上包袱扔下便走。
刘宸在水下听得十分清楚,这几句一定是他们碰头的暗语。既然对方这么神秘,他对那包袱便产生了浓厚兴趣,决定盗取过来一瞧究竟。
就在船舱裏的人准备出来的时候,他掌心凝出一块碎冰,往船尾的水面弹去。
听得脚步声去,他从水裏一窜而起,抓起船头的包袱没入水中。那人知道上当,忙跃到桥头,查看水面动静,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依然无甚发现。
听到这裏,祁妙菱冷哼道:“别胡吹大气,你能在水底闭气那么久?”
“信不信由你,改天一试便知。”
她这时已将那石蛋的外壳全部捏碎,一时银光耀眼,露出一个圆形的珠子。刘宸连忙将盒子合上,道:“这家伙动了,快把东西收好。”
“那好得很,快取蛇胆。我还以为它死了。”她夺过长剑,往蛇腹上划去,“此蛇的腹部最为脆弱,只能从这裏下手。”可试了几下,似乎也不管用。
刘宸有些看不下去了,道:“它身子僵了,自然更加坚硬。”
“对啊,一定是这个道理,你快想想法子。”
“这有何难?”他聚起一道天龙真气,往蛇腹上拍去,一团水雾登时冒起。岂料这一掌没有估好力道,送出去的真气多了,几乎快把蛇身烤熟。
此蛇本是极寒之物,哪经得起天龙真气的折腾?眼睛一闭,已魂归北冥。
好在祁妙菱手底利索,长剑一伸,刺破蛇腹。破开的口子滚出一个火红的胆囊,被她一剑挑起,接在手中:“哎呀,好烫!”她迅即抛给了刘宸。
刘宸也被这蛇胆烫得左手抛给右手,急得哇哇大叫,不知如何是好。
她道:“你再坚持一会啊。”说着在身上摸出一条手绢。
刘宸将蛇胆抛了过去,被她用手绢裹住,而后扔了过来:“收好了。”
“哎呀……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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