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怒,一鞭子抽了过去:“就你话多。能为特使效力,是你们祖上的荣耀。特使懂不懂?那是当今陛下许了特权的,什么规矩到了咱这,那都得靠后。”
“你这被褥,被朝廷征用了。”另一名军士正在抢夺东西。
眼见对方死活不肯撒手,他一脚又一脚的踹了过去。
如此过了一阵,路上已到处都是哭喊声。
眼见也有了一些收获,那几名军士便准备收工。
却有一人忽然瞧见了刘宸手上的饼:“哟,日子过得不错啊,路上还有饼吃,军爷我都几天没吃过一顿像样的东西了。”他缓缓走了过来。
中途又瞧了瞧孩子们手上的饼块,吓得他们赶紧把手藏了起来。
刘宸见对方伸出了一只手,笑问道“军爷这是……”
对方拿着鞭子的手一下就打了过来:“孝敬朝廷,懂不懂啊?”
刘宸要能被他打中才怪,假装吓了一跳,退开一步,这才将饼奉上。
那人将饼拿去,道:“下次主动一点。”刚一转身,却跌了一个大跟头。
他回头大怒道:“哪个王八蛋推我?想死啊。”
刘宸摊了摊手:“没人碰你啊,这么多人看着哩。”
一旁有名同伴道:“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是你他娘的自己跌了一跤。”
“真是见了鬼了。”那人嘀咕一声。忽然一个转身,没来由地撞到了那名同伴身上。
“我不是故意的,这身子怎么不大听使唤。真邪门了。”
话刚说完,他身上重重挨了同伴一脚。
“我他娘的也不是故意的。”
祁妙菱忽然鼓掌大笑起来:“好玩,真好玩。”
两名军士动作一僵,都一脸怒容地瞧了过来。夺饼的那人开始脸露邪笑。
“哟,这还有两名现成的壮丁。摸样还不错,要是个姑娘就好了。”
另一人道:“听声音像是从宫裏出来的。”他是在笑话祁妙菱话语声不像男人。
两人一阵谑笑。
“别这么多废话了,赶紧带过去。”白凈武将说话了,他应该是大家的头领。
祁妙菱便想发难,刘宸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
二人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那边路旁早已站了几名稚嫩的年轻人,也有几名看着还算有点力气的老人。这就是刚才被抓的壮丁。
刘宸忽然朝那白凈武将笑了笑:“将军,你这事忙扎啦。看你这肘的,真不知道栋。你要失急忙慌的把我当作壮丁抓了去,日塌啦,恐怕会耽误你的前程啊。”
那次调查宫裏的谜案,他在京城待过一段时日,哀章爱用京城口音说些玩笑话,被他也学到了几句。他这时琢磨着,对方既然是朝廷特派出来的,应该在京城待过,该知道京城裏的官腔,一会拿些大人物出来糊弄一下,没准能把对方唬住。
“这位……不知怎么称呼?”白凈武将楞了一下,往这边走了过来。
刘宸见对方不会说京话,心道谢天谢地,因为他也会不了几句。
“在下王淡,是陛下亲派出来的十大绣衣秘使之一。”
那人一听是京城来的,又姓王,登时恭敬有加,换上一副笑脸。
“王秘使,请问你这是要去哪裏?接了什么秘旨?”他显然有些怀疑。
刘宸假装瞧瞧左右环境,十分谨慎的样子,低声道:“如今天下多事,这泰山一带闹得最凶,陛下不放心各州郡的局势,秘派十人到各地刺奸。”
他指指祁妙菱:“这位是黄门林侍郎,人称‘京城第二剑’,上次在宫内比武,只输了半招给来绣衣,‘九虎’中的史老大,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
“哎呀……京城来绣衣,史老大,那都是大人物啊。失敬失敬。”
那人嘴上说得客气,疑心却还在。
刘宸朝祁妙菱道:“把陛下御赐给我的令牌拿出来给将军瞧瞧。”
祁妙菱楞了一下,他又道:“就是可在各地便宜行事,坐船都不要钱的那块。”
她一听‘坐船都不要钱’,登时明白了,那不就是天音教的令牌么,自己身上也就这么一块令牌。她也机灵,摸出令牌之后,在对方眼前晃了一下就收起来了。
那人见刘宸说得头头是道,连令牌也有,果真有几分信了。
要知道,这可都是皇帝近臣,在没有确定对方身份是假的之前,那都得好生伺候。
刘宸玩了一阵虚的,心道该来点实的了。
他朝祁妙菱道:“林侍郎,露几手给将军瞧瞧。”
祁妙菱正有些手痒,闻言偷偷坏笑起来,高声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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