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屋内的惨叫,外面的人吓得面无人色,本来在大门口伸着脑袋看热闹的人,见了面部中了暗器的那蒙面人,吓得腿都软了,忙退了出去。
“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各人都露出惊悚的表情。
刚才的动静没了之后,白玉川继续前行,手刚要往丝弦上抹去,他身后的蒙面人猛然拉住了他的手臂,一个劲地摇头。
白玉川笑了笑:“那你走前面。”
那人连忙摆手。白玉川再不理他,依然像以前那样开路。
前方一条帷幔之后忽然滚出一名花鲸勇士,一刀往这边砍来。
白玉川瞧得清楚,便即往前跳了过去,可怜他身后那人被花鲸勇士砍断一腿,两人扭打在一起,撞到不少东西。
又是一阵异响传出,大家都看着墻壁,忽然脚下一痛,却是一片细长的铁刺从地上扎了出来,其中一人反应慢了,脚板被扎了个透穿。
正在地上扭打的两人被当场扎死,屋内只剩下四人。大家都心翼翼地前行,到了这个地步,倒反把生死忘了,心中只有一口恶气要出。
白玉川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朝身后道:“耳朵捂住。”
他五指连弹,发出一阵刺耳的乐声。
乐声倏停,他猛然往一旁掠去,发出两道天音。
刚才的乐声让藏在屋内的两名花鲸勇士呼吸加重,被白玉川把方位猜到了。不过这么一来,又触发了一处机关,屋中暗器飞射,甚是吓人。
白玉川成功伤了两名花鲸勇士,等屋内的暗器停了之后,就往那边扑了过去。他先射出几枚银梭针,近身之后双掌舞动,很快将对方打倒在地。
就在白玉川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本已倒地的一名花鲸勇士猛然窜起。
此人并未断气,刚才只是装死,他使出所有力气劈了一刀。
白玉川中招跌倒,后背现出一片血迹。好在他警惕性高,一听到有动静的时候,及时用掌力防守了一下,否则刚才非去半条命不可。
终于把花鲸楼拿下,白玉川也有些精疲力尽,就那么坐在地上喘气。
刚才那一下可害惨了蒙面人,他们本就受伤较重,眼力和耳力又不如白玉川,简直就是死裏逃生,身上又多几处伤痕。
有一人便气不过,恶狠狠道:“白玉川,你他娘的是不是故意害我们啊?”
白玉川似乎回覆了一点气力,侧脸朝蒙面人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
“你说对了。除了我,这屋子裏的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三名蒙面人神色大变,一齐跳了起来,但他们的行动却不统一,有两人是往前扑向白玉川的,断了一臂的那人则往花鲸楼外面跑去。
乐声响起,银光倏现,白玉川一跃而起,追上为首那人。
这时,另外两名蒙面人已砰的一声倒了下去,其中一人咽喉上有两个细孔,另一人的身上兀自喷着血雾,有些死不瞑目:“白玉川,你……”
为首这名蒙面人刚要转身还击,却忽然发现真气提不起来。
一声筝音响起,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经脉似要胀裂开来。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便不去费那力气了,贴着一根柱子缓缓坐了下去。
白玉川也不急着杀他,他知道对方有话要说。
果然,那人道:“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让我死个明白。”
白玉川笑了,笑得十分灿烂,就似春日裏的阳光。
“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了。只要你活在世上一天,我就没有安稳的一天。”
“杀了我们,主公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都死了,这儿的事还有谁知道?多谢你时刻都在提醒我,有一个叫做‘主公’的人,是我最大的威胁。我有太多的把柄在你们手上,如果你们不死,我就得天天受你们的威胁,受那个人的摆布。说了这么多,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白玉川说到兴头上,忽然把头一扬,有些意气风发。
“从今天开始,那个人也得看我的脸色。而这样的人生才算精彩。”
“你这是在玩火!”
“哪怕玩一天,我也是在照着自己的意愿活,那也活出了人生的滋味。而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狗还觉不够,打算做一辈子狗吗?真是一副贱奴相。”
那人大怒,刚要站起,身上经脉胀裂,倒了下去。
白玉川冷笑一声,开始在屋内找人,可他几乎把花鲸楼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活人。花鲸勇士都死了,连照顾教主日常起居的人都服毒自杀了。
祁开云果然不在这裏,一个重伤之人绝对无法逃过白玉川的耳目。
白玉川望着楼顶发呆,口中喃喃道:“教主啊,看来你真没把我当自己人,这花鲸楼裏全是秘密,你一个字都没有透露给我知道,就像专门防我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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