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偷梁换柱的事,被很多食客和天音教的教众们看到了,大家楞了半晌,忽然低头偷笑,但谁都不说。济水帮的帮众因为没有席位,早就出去了,所以没人看到。
张贵和那孩童都有些疑惑,责怪的眼神往白玉川瞧去。
白玉川终于憋住了笑,赶紧掩饰一下,胡扯道“不好意思,刚才呛酒,岔了点气,把笑穴给堵住了。”张贵和那孩童脸露不信之色,都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罢。
为了不让对方多想,白玉川赶紧转移话题,他便问了一个问题。
“万一落在‘死’和‘活’两个面上,又是什么意思啊?”
那孩童道“最讲造化的就是这两个面了,如果掷出的茕落在‘死’面,掷茕的人就得自行选择去掉一颗棋子,任何一颗都行,如果落在‘活’面,那么恭喜你了,你可以覆活一颗散棋,只能是散棋,枭棋不行啊,否则还不逆天了,是罢?”
白玉川大笑起来“听起来好像很好玩啊。”
那孩童又拿起一根近尺长的黄色竹片。
“最后一种,投壶。这就是箸了,这裏的规矩又略有不同,三人必须同时投箸,谁的箸投入了壶裏,谁就可以行棋。壶口很小的,只能有一根箸可以投进去。”
张贵已有些等不及了,朝白玉川问道“怎样?可以玩了罢?”
白玉川没好气地道“你都可以玩了,我能不行吗?”
那孩童道“既然都没有疑问,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诶,稍等……”白玉川忽然笑道,“先把盆裏的鱼吃完,别糟蹋了美食啊。”
三人为了尽快玩六博,立刻低头猛吃。
张贵那席有一人忽道“诶,帮主,不对啊。”他的话说得有点快。
那恶霸抢口骂道“滚,帮主哪不对了?”
那人讪笑道“我是说这盆菜有些不对。”
同席之人登时都停口了,那恶霸道“诶,听你一说,这味道是有些不对了。”
张贵忽然把筷子一摔,喝道“我们还没怎么吃,怎么菜就这么少?”
这一句话登时惊醒了一整席人,大家都连连点头。
那边的一席猴子已笑得抓耳挠腮,有的还伸出舌头做鬼脸。
张贵忽然明白了,趴在食案上干呕起来。同席的人都问“帮主,你怎么了?”
“猴子……是猴子……调了包……”
“啊?”同席的人也都干呕起来。
一时间,院子裏充满了谑笑声,可把张贵等人气坏了。
白玉川忽道“我们三人吃得也差不多了,这便开始玩起来罢。”
那孩童也笑够了,点头道“对对对,开始罢。”
张贵猛然站了起来,吼道“等我先杀了这些猴子再说。”
“你敢!”白玉川倏地站起,冷冷道,“谁看到猴子调包了?大家有看到吗?”
院子裏的人齐声回答“没有。”旋即又低头大笑起来。
张贵见了此等情形,明知事情的真相,却没有办法,只能把苦水往肚子裏吞。
那孩童已催促起来“还玩不玩啊?要玩的话就赶紧坐过来罢。”
张贵带着一脸的怒容,到白玉川这边的席上坐下。
白玉川笑道“我说张兄啊,别苦着个脸了,既然来玩的,就开心一点嘛。”
那孩童也道“对对对,要是心情不好,很容易输的哦。”
张贵冷哼道“放屁,老子会输给你们?”
白玉川抚掌而笑“好得很,既然张兄这么有自信,咱们不如加一样赌註。”
他忽然把席上的菜盆子端了起来,走到张贵原本坐着的那一席,随着哗啦一声,他把菜盆子裏的汤汁和菜渣都倒到了那边席上的盆裏,还用筷子搅了搅。
“最先出局的那人,把这盆子裏的东西都吃了,连渣子都不许剩下。”
那孩童登时拍着食案大笑起来“你这赌註还真够绝的。”
张贵等人伸着脖子瞧了那边一眼,登时又有些作呕的感觉。
白玉川笑道“怎样?敢还是不敢,说一句话。”
被人逼到了这份上,张贵哪能拉下脸认怂?他猛一咬牙,道“一言为定。”
想了想,又道“最终的赌註怎么说?”
那孩童道“如果是你二人最后赢了,那就可以问我一个问题,直接问我是不是敖金都行,我要是说假话,天打五雷轰。不过要是我赢了,你二人就得让我走。”
这倒也公平,白玉川和张贵都不反对,默默点头。
一名锦衣使把白玉川的秦筝送了过去,道声“教主你尽兴啊。”
白玉川把筝往身旁一搁,问道“先玩什么?划拳还是掷茕啊?”
那孩童道“我看就让这位张兄来决定罢,他刚才有些不愉快,咱让着他点。”
白玉川道“如此甚好,张兄请开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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