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过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一遍,说:“的确没什么?”
猴子整好衣服,舒了一口气:“那还好,你们不知道,我在找开关的时候,感觉被人猛地从后面推了一下,差点撞墙上,我还以为是你们谁弄的。”
我和大嘴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神不宁,总觉得这件事还没完。晚上发生的事我实在找不出科学的解释,此时,我已确信这个世上确有某种神秘的东西存在。也许是猴子的鲁莽触犯了所谓的筷仙,又或许是我们招来了某类不干净的东西,要说脏东西,还有哪里比殡仪馆多?更何况,殡仪馆后面就是座坟山,冷库里还存放着几具无人认领的死尸……
想到此,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赶紧跳下床,把衣服裤子脱个精光,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连夹肢窝也没放过,确信身上没有任何奇怪的印记后,才重新回到被窝里。后来我得知,那天晚上,大嘴和猴子同样失眠,也同样在镜前做自我裸体欣赏,其结果是:我和大嘴安然入眠,而猴子,就没有我俩这么幸运了。
第二天,我在单位看小说(我们单位比较清闲,一年就两三个月有点忙,其他时间基本没事,早上来单位转一圈,和领导会个面,之后想干吗干吗),突然接到大嘴打来的电话,大嘴电话里说猴子出事了,我问什么事,大嘴说你过来就知道了。
猴子出事了,正在殡仪馆,难道是猴子……我胡思乱想,一路忐忑不安地赶到了殡仪馆。
不希望看到的场景没有出现,看到眼前活生生的猴子,我松了口气,骂道:“我操,大嘴打电话说你出事了,我还以为你挂了,靠!”说着,我照他肩膀狠狠地砸了一拳。奇怪的是,猴子并没像往常一样迅速反击,而是哭丧着脸说:“离挂也不远了。”
“怎么回事,还没缓过来啊?唉,你小子平时张牙舞爪的,原来是个软蛋子。”我以为猴子是被昨晚发生的事儿吓的,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一旁的大嘴默不做声,猴子一脸苦相地卷起衣服,转过身说:“喏,你看右边。”
“啊!”看到猴子的后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猴子的右肩背上,出现了一个类似手掌的印记。这掌印非常奇怪,不大,像小孩的,却又只有两根手指,从位置上看,应该是食指和小指。
“不应该啊。”我说,“我记得昨晚在车上我替你看了,明明是什么都没有的啊。”
猴子欲哭无泪,说:“当时可能是没有,我回家以后,觉得被那什么推了一把不干净,便洗了个澡打算除除晦气,谁知道洗完澡出来,对着镜子一看,晦气没洗掉,反而洗出个这玩意来了。”
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地方,问:“痛不痛?”
“不痛,什么感觉也没有,可就是去不掉,后来我又洗了好几次,皮都快搓下来了,还是这样。”
我朝周围看了一圈,问大嘴:“王师傅呢,他知道不?”
大嘴说:“王师傅在山上盖庄(我们管修坟叫盖庄),这事我一早就和他说了。”
我急忙问:“他怎么讲?”
大嘴说:“还能怎么讲,说我们玩出事了,十有八九招来的是鬼,等他下来,让他看看猴子的背再说。”
我应了一声,看了看脸色泛白的猴子,欲言又止。三个人蹲在院子里抽闷烟,一支接一支,等王师傅盖庄回来,我们三人脚下,已丢满了长短不一的烟头。
王师傅一看见我们仨就骂:“你们三个癫伢崽欸(欸,当地方言,相当于语气词‘呀’),不要命,什么不好歇(歇,当地方言,相当于‘玩’),半夜三更来这里歇这个,啊?”
猴子一见王师傅来了,刷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把衣服撸老高,说:“王师傅,你赶紧给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嚯!”王师傅发出一声惊叹。
不知是冷还是怕,猴子的身体抖得厉害,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很严重啊?”
王师傅眯起眼,又仔细瞧了会猴子后背的掌印,说:“这像是小伢崽的手啊,缺了三个手指头。”
他帮猴子拉下衣服,对大嘴说:“你晓得这是哪个拍的不?”
大嘴满脸不解:“我哪晓得。”
猴子在一旁急得直跳脚,说:“王师傅你就别卖关子了,是什么快说啊,大嘴知道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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