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平淡的语气里，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两个儿子，现在很可能又要失去孙子了。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惨烈的人生。

叶胜天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安慰。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是命运最不公平的那个，总想着去报仇。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眼前的这个老人，才是最苦的那个。

他不但要承受这些痛苦，还要承受别人对他的误会。

他也不解释，只是想着道歉，想着弥补。

他也从来没有给自己辩解过一句，只是承认当年的事情做错了。

叶胜天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现在要去对付天庭，可能也是送死的。

他的这个决定，相当于又是给叶惊鸿的心窝子上捅刀子。

这些痛苦，又得让叶惊鸿来承受了。

他这一去，他的老婆孩子，也要让叶惊鸿来照顾了。

这样一个老人，他承受了一切。

他活着，可能心早就死了吧。

也可能，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叶家还活着的这些人。

为了守护这些人，他才不能去死。

叶胜天没有说话，只是跪在地上，给叶惊鸿磕了三个头。

最后，他涩声道：“爷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