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少爷对他的胃口是一回事，但另外我猜老爷他其实也是想弥补。”

“弥补？”

“乐乐少爷是你带回家来的，老爷是想把对你当年的亏欠都补偿到乐乐少爷身上。”

舒瑶沉默，老爷子并不亏欠她。

即便是小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没有陪她长大，可在明知她不是宋家血脉，还愿意认她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她敬着爱着了。

至于李妈话中的补偿，她可以暂且当作是老爷子的一种精神寄托。

生活孤单的老爷子，若能被裴乐乐转移一些注意力，那也是种好事。

于是舒瑶并没有再去打扰那一老一小。

回到房间后，舒瑶拿着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慕榕拨了个电话。

只是电话接通后，舒瑶并没有开口说话，任由沉默蔓延。

睡意朦胧的慕榕瞥了眼手机屏幕，确认上面显示的是舒瑶的名字后，试探着招呼道：“小黑花？”

“嗯，是我。”

舒瑶终于出声，但声音是说不出的沉闷，慕榕顿时有些心慌。

要知道，舒瑶可从来没有这么晚给她打电话过，更没有这么沉默过。

慕榕小心翼翼地问，“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舒瑶再次沉默，慕榕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正当她按捺不住想追问时，舒瑶很是认真地问她，“阿榕，我是不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