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遍对着空气说着对不起，心就像是被绳子一圈圈捆上，用力勒紧，勒到生疼，勒到呼吸都困难。

此时小家伙的脑海里的记忆全部都是关于顾奈卿的。

当初凶杀现场，顾奈卿手握着手枪，满身是血的对他们要求，祈求他们的信任。

“我没有杀傅项国，我没杀他，你们相信我。”

那个时候，妈咪也一定很害怕吧？

那个时候，妈咪不仅仅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是在无声的求救啊！

可他们，却没有相信妈咪。

他们辜负了妈咪的信任，将妈咪丢下。

再后来，她一次又一次的提起，“我没有杀过傅项国，我从没对他动过手。”

她说了无数遍。

可是他们都没有信她。

直到后来，再提起傅项国，她再也没有了挣扎，不再为自己边辩解，也不再解释。

她像是默许了一般。

想到这些记忆，傅允珩更加痛苦。

“爹地，我们这样的人，应该不值得被原谅，对吧？”

他趴在地上喃喃自言道。

他们伤妈咪伤的太深了。

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去要得妈咪的原谅？

傅御瑾无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是紧紧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父子俩依偎在一起，无声的承受着真相带来的愧疚和自责。

“哈哈！”

唐彤彤眼看着父子俩如此，再也忍不住发出笑声。

“原谅？顾奈卿凭什么要原谅你们？当初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她最信任的是你们，可你们是怎么对她的？

若不是顾少琛和顾葵一在一直相信她陪伴她，她估计早就承受不起这样的代价而自杀了！

你们俩，永远都不会得到顾奈卿的原谅！你们一辈子都要活在痛苦自责之中！一辈子！”

傅御瑾脸色一沉，“陈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