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文化村之行，还是有收获的，至少她们现在知道，夜莺是个瘾君子。这代表她需要大量的钱，甚至还必须得从事一些非法的买卖，才有可能支撑自己的药品消费。而且，她的交际圈子，也势必更加复杂，可能会跟一些相当危险的人经常呆在一起，这种生活环境原本就是危机四伏。

孟慧和李丽回到队里，原本是想跟高何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却意外的看到郑少扬已经来上班了。她们忙关心了一下王梓晗和朱天雅的伤情，然后就把最新的调查进展告诉了他。郑少扬隐隐觉得，调查到这里，他们好像抓住了点什么关键的东西。

“现在这个案子有几个不合理的地方。我刚才梁姐那里，看到了几具尸体，所有人的牛头纹身都藏在头发里。可是，天雅却说，绑架她的人，手上有这样一个标志。那当天现场那个人，与绑架天雅和叶长安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人。”郑少扬说。“再就是这个张悦，她只是个瘾君子，也不是心理学家，为什么有人也要杀她？还有，她身上的牛头纹身，为什么纹在脖子上？另外，她已经死了，尸体在哪儿？”

“我觉得要找到张悦的尸体，就得先找到那个叫霞霞的女人，我们应该先去问问她还是不是在不夜城工作。我们直接去夜总会调查一下吧。”李丽提议。

“直接去？那不就打草惊蛇了。”高何笑着说。“我跟那家不夜城的老板有点交情，先打听一下。”他说着，就走出了办公室。

“孟慧，你这活干得可不错。发邮件给你的人，能找到他的确切地址吗？”郑少扬夸奖了孟慧一句。

“小超人帮忙给查过了，是用的代理服务器，根本没法查。照片上也没有什么特别容易分辨的参照物，我正犯难呢。”

“别担心，先到人口信息库里去搜一下这个张悦，就算她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人注意到她失踪，总还有家人在吧？我想家人一定会找她的，如果能找到和她同住的人，从她的生活起居查起，这个人不可能一点痕迹也不留下吧。”郑少扬笑着说。

孟慧仔细看了看他，问道：“不是说，天雅和王子恢复的都不错吗？怎么我看起来，你好像情绪还是不大高的样子？”

“我就是有点后悔，张局早就警告过我，咱们自己的案子，就应该用咱们自己的法子。就不应该让王子搅合在这里头。”郑少扬苦笑了一下。

“这怎么能怪你？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奇怪极了，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件怪事，咱们认识的人里，除了王子，还有谁能帮忙解释这些？况且，这是你的事情，天雅还因为这个出了事，你叫王子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哎呀，跟你一起工作这么些年，还头一回见你也多愁善感起来了。快别这样，我们适应不了。”

郑少扬也笑了起来，说：“事一扯到王子和天雅的身上，我也跟着变得有点奇怪，搞不好就是被天雅写的那些内容怪异的新闻给毒害的不浅。”

“你还真看她的八卦杂志呀？”

“八卦杂志……”

“怎么了？”

“小孟，有了，天雅那本八卦杂志的老板，他就是一个门路特别多的人，天雅有好多的小道消息，都是通过他才搞到手的，咱们去找他，我想，像是齐教授他们这样业界有些名气的人，很多资料他一定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