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继续道,“听父亲提过,先祖时祖爷爷娶过好几房小妾,后来祖奶奶因为厌倦小妾们争宠算计,郁郁寡欢离世。祖爷爷幡然悔悟,痛心疾首,但是爱妻难寻,所以订下家规,就是不想让族人们忘了初心,再经历痛苦。”
“嗯……”琬宁听得枯燥,眼皮有点打架。
听到回应,沈辞放心的继续说。
“所以,我们沈家儿郎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我会娶你,就代表这辈子和我沈辞生同裘死同穴的人只有你一个,你不要觉得我不爱你。”
今晚不知怎么了,他有些碎嘴,好多话都想和琬宁说出来。
明日以后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他不敢想象若抚远将军死了他要怎么办,若没死,知道了真相后他要找谁报仇。
他很怕眼前的安稳日子被打破,胸腔压抑的情绪,只有看见琬宁的脸,和她说说话才安心些。
沈辞沉默了半晌,低骂了一声,他怎么连爱你这样幼稚的话都说出来了,羞死个人。
他瞅了眼琬宁,眼皮闭着,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兀自松了口气。
沈辞那她的头发丝点了点她的鼻尖,轻声问,“宁宁,你有没有在听呀?”
琬宁被他弄得痒痒的,小手无意识的挠了挠,嗯呀的答应着。
“我好爱你的,臭宝儿。”沈辞在她唇边吻了吻,似觉不够,又啃了两下。
琬宁被他弄醒,睁开眼睛瞪他,声音软软的带着惺忪,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觉,“干嘛呀。”
沈辞见她醒了,登时换了副神态,不自然道,“睡吧。”
琬宁睁大了眼,手指敲了敲床铺,疑惑道,“你在这睡吗?”
沈辞挑眉,反问她,“不然呢?”
琬宁揉揉鼻子,小声嘀咕,“可是我们还没成亲呢。”
“你个小没良心的。”沈辞抬手掐向她腰间,低骂了一声,“再过几个时辰就亮天了,你忍心让我回去睡凉炕头吗。”
“好吧,那睡吧。”琬宁吐了吐舌头,手臂环着沈辞的胸膛,脖子枕着他的手臂,闭上眼。
一夜无梦,睡得很香甜。
琬宁醒来后,身侧的人早就没了影子。
她摸着那块冰凉的床铺,目光落向窗外,怅然若失。
昨夜沈辞好像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多,开始她还能记得他说什么沈家的男子一生只娶一人,后来就记不太清了。
琬宁摸了摸耳垂,眼底浮现笑意,那人噼里啪啦的说一堆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见。
是在给自己吃定心丸吗?
她穿好了衣裳,打算洗漱。赐婚的恩旨下了后,她和沈辞一直没去谢恩。
本打算挑个日子一起的,眼下沈辞走了,她再不去有些说不过去了。
用过早膳后,宝珠给她挑了件藕色裙袄,又系了个白狐皮斗篷,那斗篷内里针脚细密不透风,外面是柔软的狐皮。
琬宁穿在身上,蹙起了眉。暖和是暖和,就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