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苦笑着将桌上的白纸铺好,这显然是王爷的营销套路,但他还是很好奇,这位“杨贵妃”到底美到了怎样的地步。
杨安终于开始提笔,众人都围观了过来,但他们都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只有最佳位置的唐云、赖明辉以及林雪儿能够看清楚纸上的字迹。
赖明辉也是随之将杨安写好的诗句朗读了出来,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
听到这里,全场寂静无声,唐云站在一旁有些激动,这首诗果然没让他失望,心中对杨安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对面,朱长青手中的笔落了下去,望了眼自己刚写完的首联,迅速将这张白纸撕碎的,恨不得吃进嘴里。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
写到这里,杨安便换了一张纸继续书写,众人也明白为何要铺这么多纸张,未料想此诗竟如此之长,看来安王殿下事先早有准备。
许久之后,杨安蘸了完墨后顿了一下,这首诗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太长,他手都写麻了。
随后再次动笔,赖明辉也将最后的内容都读了出来: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至此,诗尽停笔,杨安将毛笔放下,后退两步望着桌上堆满的诗句,满意地点点头,又察觉到整个别苑中寂静异常,转过身才发现众人都傻楞住了。
唐云最先回过神来,对着杨安微微作揖,行了一礼,美誉道:
“单论诗才,当世未有人能够列在殿下之右,故而应称殿下一声蜀国第一诗才。”
杨安尴尬地摇摇头,他属实担不起这个称号,要是让蜀国才子知道他们的第一诗才是个抄袭狗,估计不少人会悬梁自尽吧。
唐云的话得到了赖明辉的支持,也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
在场众人还没有人能够臆想出一个如此真实的故事后再写出一首诗来,在场许多才子都打算回去重读史书,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学史论的时候将唐朝给学丢了!
有人欢喜自然也会有人悲,那四个挑衅杨安的才子面露难色,头顶虚汗直冒,互相之间大眼瞪小眼。
原先以为比试之中压轴出场的往往具有优势,可谁能料想对方直接搬了座他们翻不过去的大山立在那里。
四人的疲态被钱途尽收眼底,他倒是没想到安王的诗才真就如此之高,心中的不甘再次袭来,双手握拳,面色却十分从容,言道:
“殿下这首诗确实厉害,但好似并非中秋诗词,这未免有些不适吧?”
这句话引得再场才子的不满,有些忿忿不平的才子反对道:
“比试之前并未言明要以‘中秋’为题,殿下这首诗怎么就不适了?”
“就是,四位才子若是能够写出此等名诗,我们自然也是承认的。”
“别搞笑了,殿下这首诗将蜀国诗词都提高了一个高度,你们四人就等着脱光衣服满大街闲逛吧!”
“...”
这一次,才子们都折服在《长恨歌》之下,唐云再次站了出来,微笑言道:
“四位,时辰也不早了,若是有感还是尽快抒写出来让我们品鉴一番。”
“我们...”
朱长青欲要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钱途捏不住杨安,欲要拿面前这个蓝衣男子出出气,指着唐云喊道:
“小子,我说了,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唐云连续两次被人指着骂,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沉着脸反问道:
“连你这种市井贱...商人都能够在此放肆,本官为何没有资格发言?”
钱途被唐云的话刺激到了,他刚刚可是清晰听到了对方未能说完的“贱商”二字,顿时间火冒三丈,冷声道:
“你是个什么官,我在这云州几十年都未见过你,冒充官员可是要砍头的,对吧,安王殿下!”
从对方的穿着打扮来看,都想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杨安微微颔首,就唐云的打扮以及气势来看,真就不像是个大官的样子,但对方的身份倒是如假包换,他摊着手回道:
“这位乃是去年的状元郎,如今...他是个啥官我还真不知道,但他却能够在陛下面前说上话,你还是别惹他为好。”
钱途睁大了眼睛,面前这个人的来头居然这么大,可他为何如此年轻?
赖明辉有些不满地挥挥手,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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