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归并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皇女,你记不记得今天做了什么事。”
林夏拿起放在碟子上的云片糕,吃了起来,又喝了口茶水,才答道,“我只记得,我唤了几个侍君到我的房间里,让他们陪我玩游戏,后来他们都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
她忽的痛苦地抱住了头,神色狰狞,“父亲,我记不起来了,我头好疼……”
楚归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记得也好。他轻轻拍着林夏的背,安抚着她,“那就不用记起来了,你只要知道万事有父亲。今晚就睡在我隔壁吧,你那几个侍君我已经替你处置了,你大病初愈,他们就来损耗你的身体了,显然居心不良,”楚归顿了顿,继续说道,“皇女,你这身体才刚刚有所好转,有些方便要节制一点。”
林夏脸一红,又无法辩驳,闷声应了一下。
林夏知道,这件事楚归已经替她安排妥当了。
自从她“发疯”杀人后,林夏的周围就多了些人,一直在暗中,大概是楚归派来保护她的,也为了防止她发病的时候,胡乱伤人。
林夏的内力已经变得十分深厚,耳聪目明,这四周的异动,都瞒不了她。她知道她们对自己无害,便也没有去戳破。
快要就寝的林瑾从暗卫的手里拿到了一份密信,看完信中内容的林瑾目龇俱裂,长发披散,这墨元死了?!
怎么可能,要知道这墨元可是她亲自训练出来的,他面容俊美,是现在的女子最钟情的一类。武艺高超,即使被人发现了,也应该逃的出来。
这墨元对自己有情,林瑾亦如是。为了大业,她只能舍弃了墨元。但她也答应过他,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一定会是她的侍君。
看来此生,她林瑾注定要负了他。
这信中写着皇夫替林夏处置了那些侍君,但是她暗中埋下的棋子发现了可疑之处。墨元死的那一日,林夏曾遣散了所有人。将侍君都叫到了一处,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干了什么。只知道这皇夫回来后,封了林夏的院子。那日的仆人都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第二日皇夫对外说,他处置了那帮勾引皇太女,损她风体的侍君。
那时林夏被皇夫带回其居所时,有扫地的粗仆无意中看到这林夏目光呆滞,似乎又犯了病。
一定是这样的,林夏发病杀了墨元和其他侍君,而后皇夫一力担下了此事。这心中又提到,这林夏吐血的频率增加了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就这么耗着吧,看谁耗得过谁。
林瑾没有怀疑是林夏因为发现了墨元的身份,才杀了他。要知道,死的几个人中,只有一人是她派去的,那便是墨元。
杀她心爱男子,她林瑾与林夏势不两立。她将这密信放在了蜡烛上,转眼就变成了灰烬。
不一会儿,有一双坚实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她,头虚虚地靠在了她的肩上,“怎么了?”
“没事。”林瑾感受着背后的人有力的心跳,心情平复了许多,她握住男人放在腰间的手,摇了摇头,“谜越,我没事。”
珍惜眼前人,这是她刚刚学到的。
这谜越是她最信任的人,前一世,是他陪自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毫不怀疑谜越对他的忠诚,以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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