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点头说道:“是的，这必然导致海族生产方式转变，生产方式转变导致分配方式转变和制度转变，还有伦理，文化等的转变。你倒是很敏感，立即想到了这方面问题。”

秦悍也听得频频点头，张茅灿却说道:“用人类社会举个例子，说的太笼统了，我似懂非懂的。”

吴凡想了会儿说道:“假设一个国家是种粮食的，一个国家是挖矿炼铁卖铁器的。”

两个国家彼此互相交换产品，共同发展的也挺好的。

忽然有一天，那个卖粮食的国家对卖铁的国家说:“不用交换了，我按照你的实际人口免费供应你足够的粮食。”

你说政府怎么分？

原本挖矿的，炼铁的，打铁的，各有分工，通过劳动换取货币，再通过货币购买粮食。

现在，不用了，你在家躺着等着政府分粮食就是了。

一个官僚体系容易贪污，上下其手。

还有就是导致百姓懒惰，技艺荒废，同时还面临组织关系，文化等各方面的变动。

你想想，冲击大不大？

我要是国家领导人，我是宁愿维持生产并将生产的产品存起来的。

张茅灿这时也点了点头说道:“理解了，好处不是不要，而是需要一些时间调整这些组织生产方式和分配方式，要不然冲击太大太危险了。”

小龙女却摇头说道:“我可不敢乱动，我宁愿先维持着，这种事一个不小心血流成河却又一事无成可一点都不夸张。”

吴凡看向小龙女说道:“你研究的挺深的。”

小龙女说道:“我是深有体会，所以，你还是需要向海族索要合理的食物和资源。我可不希望你将海族当成人类国家沙特来养。”

吴凡笑笑，小龙女看着吴凡那人畜无害的笑脸内心却更加肯定吴凡刚才绝对是故意给了颗带剧毒的糖果。

秦悍却听得一头冷汗，不知不觉间原来还埋了这么大一颗雷啊，自己只意识到会引起动荡，却还没往阳谋上面想。

吴凡微微眯上眼揉了揉自己得太阳穴说道:“那就再谈谈人类的情报吧，你们都关心人类的什么情报？”

根据我知道的情况，海族和人类是没有任何官方往来，更不用说什么民间私下来往和交流了。

反倒是人类想和你们联系，你们海族却并不理会人类。

小龙女点头说道:“是的，的确如此！”

吴凡好奇问道:“这是为什么？”

小龙女沉默了会儿说道:“因为害怕，更因为越了解越是害怕。”

吴凡听后说道:“不至于吧，我们也是人类啊，你不是不怕吗？你了解人类怎么反而会害怕？”

小龙女悠悠说道:“你们是你们，你们代表不了人类。”

用你们人类哲学上的话来说，你们代表的是人类的个体形象，却不是人类的整体形象。

所以你用你们来类比人类是很不合适的，是错误的。

我信得过你们这些个体，并不代表我信得过全体人类，这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