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盯着就行,其他,让他们去吧。”
而这三边,还是他李修从崇祯初年就开始经营布局之地,有着那布下的近十万营兵存在,这都是如此结果,可想而知,其他地方,烂到了什么程度。
毕竟,辽东如今虽已恢复平静,但,谁都看得出来,这平静,只是暂时的。
目光在舆图上飘忽许久,李修才缓缓挪转目光,最终亦是定格在了登莱一镇之上。
“难得清闲,可不能浪费了!”
李修点了点头,他记得,这如今的纷纷扰扰,似乎是从靖武元年上半年他率军出征陕西平叛之时开始的。
整個朝鲜,虽说一片沸反盈天,但,在如今这个时代,沸反盈天,显然难以对后金辽镇造成太大牵制。
二十有一,便已是最好的结果。
再下一个梯队,便是那分布大明各地以及京城的众多武勋。
房门被亲卫推开,李修在众人簇拥之下,走出酒馆阁楼,顺着楼梯直下,最终亦是出了酒馆,来到了京城这喧嚣的大街上。
就好比蓟镇,宣府,大同,这三边重镇,清查整肃之前,账面上的兵力已然达到四十余万,清查过后,亦是只剩下不到十五万。
而这四位侯爷之下,军功最盛的,便是那肃毅伯卢象升,为登莱巡抚,统辖登莱水师。
毕竟,如今的勇卫武勋,除了他李修是毋庸置疑的掌控者外,他之下,第二梯队,便是四位世爵侯爷。
各地卫所,自然只会更烂。
而每一个红色标识多出现,皆是意味着一处军改已经初步完成的卫所或营兵,也意味着,他李修,对这天下兵马的掌控,又更深入了几分。
距离如今,已经过去快要一年了。
听到这话,李若链额头上也不禁冒出了丝丝汗水,注视着依旧淡然的李修,他再拱手:“属下顺着这几人查,已经查到了东厂的身上!”
如此,清查过后,看似天下兵马已然逐步尽在掌控,但短时间内,能够动用的基本盘,还是只有当初那数十万营兵。
李修笑道:“都是些打头阵的小喽喽,没人指使,他们恐怕不敢吧!”
“是谁?”
显然,卢象升,因李修的偏爱,再加之其军功,在勇卫营勋贵之中,可以说是独一档的存在。
思虑之间,李修长吐一口气,注视着手中的这封调令,亦是忍不住轻笑一声。
难以想象,这大明朝,文武同心,纵使面对百难,亦是尽心尽力的朝一个方向使力,这种堪称绝无仅有的场景,竟然出现在了這种事情之上。
也就他知道,为了这个调令,他麾下那些将领暗地里出了多少力,那太后,那些文臣,又为了避免自己察觉,谋划了多少,废了多大的劲!
只不过,有人是棋手,有人自以为是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