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也同样内心震撼。

她下意识的用力抱紧身前坚实的躯体，哪怕被压得面目微红。

舍不得放弃这种亲密的触感，带着某种不可说的贪恋，她将头埋到他的脖颈处，禁不住蹭来蹭去，柔软的唇不停地摩擦过他的喉结，带来轻微的痒意。

殊不知这个举动，是在男人身体内埋下危险的引线，一燃即爆。

他的大掌钳住她的后脑，迫使她离开。

“收起你廉价的同情，程锦，你以为你是谁？”

厉君卓眼眸黑沉沉的，仿佛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仇恨，浓的化不开。

他盯着被自己轻而易举便能掐死的小姑娘，话语中充满威胁，毫不掩饰他的危险性。

可偏偏，这个小姑娘毫无所觉，黑白分明的眼珠仿佛带着光芒，无畏，和坚定。

“我是程锦，懦弱自卑的程锦。”她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厉先生知道吗，喜欢一个人，居然能让自己变得勇敢坚定，不害怕任何困难和痛苦，不顾一切也要陪着他。”

她的眼睛越来越亮，热烈的火焰一般，灼痛了厉君卓晦暗已久的心。

那里阴冷，布满尘埃，还加了把锁，这抹光亮终于劈开了一条缝，阳光洒入，飞尘扬起。

“厉君卓，我想要陪着你站起来，和你一起痛，一起忍耐，你终究会战胜一切想要打倒你的魔鬼，扫荡一切该死的背叛和伤害！那么，在此之前，请让我陪着你。”

两人侧身靠坐在墙边，厉君卓听了这话，唇角勾起，不屑的嗤笑一声。

“说你蠢，你果然蠢得厉害。”

他撩起眼皮，淡淡的扫向强撑着情绪的程锦，“我要不同意呢？”

她似乎没有料到这个答案，眼神稍稍有一丝慌乱，手指交握有些无措的揉搓在一起，让人看着忍不住泛起一抹心疼。

“……你为什么不同意啊，我难道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你说出来，我改进就是了，不要就这么轻易的否认嘛。”

她小声的说着，也没了刚才的笃定和冲动，说着说着还伸手去扯厉君卓的衣摆，像是小女孩儿受了委屈要求人做主的模样。

“你再想想好不好，我还是很有用的……那我不说别的了，就还像现在这样，你可以当我不存在的，需要的时候叫我就好……唔。”

厉君卓垂眸看她，嫣红的小嘴儿不停的叭叭，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

总之就是要祈求他答应让她陪在身边，真是天真的可怕，可偏偏似乎有一种魔力一般，这样黏糊的话语和行为方式，居然让他头一次觉得……还不错？

看起来还很好吃的样子。

身体反应大于理智，厉君卓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超强自制力在面对程锦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姑娘的时候，失效了。

他手指还残留着她肌肤散发的香气，忍不住便再次重温。

就这么喜欢他么？

那就……这样吧。

或许是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他已经无法忍耐她太过灼热的目光，只好伸手盖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再低头去堵住那只烦扰的他意乱神迷的粉嫩红唇。

在他的带领下，程锦的意识浮浮沉沉的，脑海中更是一团浆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