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延北慵懒地端着玻璃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凉开水,“怎么了?”
“北北,你这几天又鼓捣什么损事儿呢,一点动静都没有,出来玩玩。”容允在那边语气格外喜庆,沈延北脑海里立刻浮现了容允那一副不知天下疾苦的欠揍模样,“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日子有多苦,那臭丫头快把我缠废了,急需出去透透气。”
有多苦?沈延北惨然轻笑,有未婚妻管着还苦,那他算什么?
“你悠着点,搞不好你老婆就受不了你在外面胡搞,跑了。”沈延北修长粗粝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着杯壁,语气沉郁不悦,“到时候你哭也白搭。”
“哟呵,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结了婚就不这么说了。”容允的语气非常痛苦,口吻一转将话题带过,“来不来,哥儿几个都在你的地儿呢。”
结婚?
他是想结婚啊,怎么被管着都行,看得越紧越好。
“北北?”容允半天没听到回应,又叫了他一声。
“不去了。”沈延北实在是心情欠佳,呆在家里都难受,更别提出去。
容允一听不乐意了:“啧,别啊,好多人都等着了,给个面子。上次喊你你就推脱有事儿,这次不能再推了。”
沈延北漫不经心地搁下水杯,垂了垂眸子思量片刻才应声道:“嗯,那你们先玩着,我晚上再过去。”
容允有在另一头又煞有介事地说了几句“不来不行”之类的话,沈延北连连称是,挂电话的时候只觉疲惫空乏,他叹了口气,沉沉地倒在床上。
跟谭佳兮就这么结束了吗?
可他依旧格外想吃她做的饭,想抱着她睡觉,还想喂她吃东西。
沈延北无力地舒展了一□体,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厚重的窗帘给整个卧室打上了一层稀薄的暗影,使他那精雕细琢般的五官在阴影中显得模糊。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谭佳兮曾经躺过的位置,渐渐眯了深不见底的双眸,神色黯然,脑海中再次回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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