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疯了。”

卡洛琳颓丧地放弃挣扎，任凭自己依偎在史蒂夫怀里，“你知不知道，离一个法师这么近，却又没有制止她施法的能力，是相当危险的行为？”

史蒂夫轻笑：“我知道，小卡，我从来都知道你的本领。就像是现在，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重伤我离开。”

“但我更知道，你舍不得。”

“谁舍不得你了……”她的声音越压越低，到最后只有史蒂夫能听见，“我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而已。”

“可你已经招惹我了。”

他不想再迂回，不想再等待，只想迫切地和她说清楚自己的心意。

“你甩不掉我的，我就是黏上你了。”

蝙蝠侠&罗宾们：……

散了散了，他们就是超大功率的电灯泡加工具人而已。

从卡洛琳出现到此刻，她都没有正眼看他们，注意力全在美国队长身上了。

他们，只是人体背景板而已。

达米安率先打着哈欠回屋，他从一开始就很淡定。以卡洛琳的能力，真想走早就走了。

迪克和提姆对视一眼，顺便带走了不情不愿、但被迫离开的布鲁斯。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史蒂夫和卡洛琳了。

阿尔弗雷德还贴心地为他们拉起一道屏风。

眼看着家人们一个个走掉，离开时还是那副欲语还休的表情，卡洛琳心头的别扭感又浮上心头。

是，佩姬早就结婚生子了，史蒂夫自然恢复单身。在别人眼中，他们当然可以在一起。

但她不愿意。

她从发现自己对史蒂夫的感情后，就没想过否认，自欺欺人的行为没有意义；但她也没想过要和他发展点什么。

卡洛琳并不是要求另一半必须只喜欢过她的精神洁癖者，然而叶灵都告诉过她了，史蒂夫始终没有moveon，一直对佩姬念念不忘。

既然忘不掉别的女人，现在又抱着她做什么？

把她当成备胎，还是大海里养的鱼？

“现在他们都走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的屏蔽魔法一直开启着。”

她收起心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故作冷淡地对他说，“说完你就回纽约吧。没什么事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史蒂夫听到后面的话就急了。他将卡洛琳抱得更紧，几乎是想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只是让你不要再来了。哥谭本来就是你们不应该踏足的地方。”

“那你会来纽约看我吗？”他将下巴埋在她的颈间，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恳求，“你来纽约，我就不来哥谭了。小卡，我只是想见你，你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明白他现在这副暧昧不清的样子，实际上一腔深情全是装出来的？

“罗杰斯先生，你觉得你这样礼貌吗？”她生气地移开头，避开他的接触，“如果你没其他事，我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请你别耽误我的时间。”

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史蒂夫压抑住心中的慌乱，还是不肯松开抱着她的手。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告诉我吧，小卡。”

“没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适合发生你现在这样的无礼举动。”

“我们之间的关系？”

史蒂夫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肩膀，配合着将她转了个圈，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他惊讶地发现，卡洛琳的眼眶竟然有些红了。

原本想要质问她的心情一下熄了火，史蒂夫的手比脑子先反应过来。

他抚上她的脸，像是在触碰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我们之间……”

他的语速很缓慢，想要一字一句地将这句话说清楚。

“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如他所料，卡洛琳的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多少震惊。显然，她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