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看杀父仇人一样狠狠看着轩辕墨辰，厉声吼道：“你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向我提问？这里不欢迎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讨人厌的脸！”

毫无预兆的指责和谩骂，将轩辕墨辰骂傻了。

“凤依然，你有没有搞错？我一没招你、二没惹你，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对待我？”

他越是无辜，凤依然便越是控制不住对他的恨意。

他可以在秦朝阳的安排下将过去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残留在她心底的痛，却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他当年的过错。

径自走到他面前，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语气严厉地骂道：“普天之下，唯独你轩辕墨辰没资格站在我父亲的墓碑前质问我的过去……”

轩辕墨辰被她推了一个趔趄，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几步，站稳脚步后，他刚要反驳回去，猛地从她的咒骂声中抓到了一个重点。

“你刚刚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我们从前认识吗？”

理智被愤怒所取代的凤依然还要继续发泄以为中的不满，见轩辕墨辰神色懵懂，表情无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的可怜模样，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切非常可笑。

天边传来轰隆隆的雷击声，预示着不久之后，一场大雨即将降临。

短暂的愤怒过后，凤依然渐渐冷静下来。

不管两人从前有什么恩怨，既然人死不能复生，继续揪着过去的恩怨将他骂得体无完肤，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当理智渐渐回炉，她稳了稳心神，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抱歉，刚刚是我反应过激，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还请你大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如此没诚意的道歉，轩辕墨辰并不接受，他固执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

凤依然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认识！”

“普天之下，唯独我没资格在你父亲的墓碑前过问你的过去，这句话中，包含了太多意思。凤依然，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凤依然态度坚决：“我说过，刚刚是我情绪过激，有些语无伦次，冒犯的地方，真是对不起了。”

她看了父亲的墓碑一眼，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悲伤：“父亲英年早逝，给我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所以当你向我提出质疑时，才会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口不择言。”

轩辕墨辰不太想接受这个解释，直觉告诉他，凤依然一定对他有什么隐瞒。

正要追问下去时，雷声越来越大，细细的雨从天空飘落，凤依然说道：“下雨了，先离开这里。”

说话的功夫，瓢泼大雨已经从天而降。

绝大多数墓园都修建在郊远地带，福海市的公墓也不例外。

随着雨势越来越大，穿着单薄的两个人被大雨浇了个透心凉。

一向有洁癖的轩辕墨辰忍不住问：“你没带伞吗？”

凤依然以手遮头，边跑边说：“我怎么知道今天下雨？”

“你是福海市本地人，什么季节最容易下雨，心里应该有个盘算……”

凤依然被他的指责气得哭笑不得：“哪条法律规定本地人必须准确地预测到未来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