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伤口,他吹了口哨叫了小明来。
他死气沈沈的靠在马身上,微微闭着眼睛轻声的说:“小明啊!我没拿到钱,下次再请你喝酒吧。”
不是他不拿,只是觉得那些钱都被血给弄臟了,他便不想动手拿了。
不知过了多久,任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微亮,月亮早已经被藏一半身在山后的太阳挤下。
他坐直了身子,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想着走了一夜的小明该累了,于是翻身下马牵着它走。
任柯到了凤栖城外的一家客栈,直接上楼去最角落的房间,看到已在等候的瑾行。
瑾行见到他时,呆滞的双眸好像经过了风起云涌后再恢覆平静,将事先备好的衣服和伤药给他,不忘念叨:“你怎么又受伤了。”
这责怪的语气他倒是觉得委屈了,伸手扯下随意捆绑的布条,忍着痛还不忘辩解,“不能怪我,是他们偏要惹我。”
瑾行接过他满是血迹的布条,微微皱眉问:“是什么人?”
“明山的土匪,那天我运气还行,好像拦我的都挺厉害,我掐指一算这要是一锅端了,很划算。”他说着还有点骄傲的语气,瑾行眉头紧皱。
他若是想跑没人能拦住的,他这是给自己找罪受,明山土匪再嚣张也与他无关,分明是想替那方百姓除了祸端,却还嘴硬。
瑾行忍着气,给他拿了准备好的干凈衣服和伤药。
“果然还是你想得周到。”任柯接过衣服微微一笑,自顾的去换了衣服,让瑾行给重新伤药包扎。
吃饭时,瑾行坐在他对面,给他端茶倒水就是不动筷,任柯看他这执拗的模样,估计又是在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了。
“有什么事就说吧。”
他先开口问了,本该在祁山的人出现在这裏,定是有什么事要说的。
“祁山一切安好,我想陪你一起。”
瑾行语气中不乏带有一些肯定,所以是有求于他才这么乖巧的吗。
任柯专心吃饭,头也不抬 ,“嗯。”
见他没有拒绝,瑾行终于露出来笑容,抬手动筷和他一起吃饭。
吃完饭,谈正事。
“如何?”
瑾行:“程贺的钱已经取到了,眼下在着手处理。”
任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切都步入正轨了,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只是这一切那个人都看不见了,他微微低头,倒了杯酒放在瑾行面前,自己拿起酒罐和杯子碰了一下,“事情交给你,这几日不必寻我,我自有去处。”
瑾行低眸看他倒的那杯酒,犹豫片刻后还是喝了下去,起身出了客栈,喉咙才感到一片热辣有些难受。
酒足饭饱,睡了一会,阳光刺眼,任柯睡眼朦胧的起身,看着桌上不知何时多的两个人参,拿起就往外走去。
任柯带着小明进了城,凤栖城果然繁华,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他没有多留,直径去了城北的郊外,一直到深林之中,往裏深入氤氲之气扑面而来,真如某人所说,世外高人都喜欢这种神秘之地。
不过没走一会眼前便明亮了,越过一片碎石之地,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在那中央有一座简陋的院子,空气中有一股覆杂的药草味道。
他放开小明,独自往裏走。
院子裏摆满了东西,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到一个沧桑的声音。
“你是何人?”
抬头看去,是一个白发斑斑的老人,正佝偻着腰拾掇地上的东西,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任柯朝他微微颔首,笑道:“听说徐神医能从我手裏夺命,您竟不认识我。”
世人说,能从活阎王剑下救人的只有神医徐岩一人。
院子裏的药草味浓烈,尤其是在这仿佛凝固的空气中更加肆无忌惮。
徐岩手裏的东西落下,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你……你是活阎王?”
他淡然一笑,双手抱剑作揖 ,“不才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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