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沐轩要训斥的话变成了喷嚏,眼泪婆娑的看他。
任柯站在他面前替他挡住大半的风,把苹果全都塞给他,然后脱下外衣给他披上,“你怎么不多穿点就出来了?”
沐轩白了他一眼,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任柯给他紧了紧衣领,重新把果子接回来,“先回去吧。”
两人一路走回去,任柯身姿高挑,腰细腿长,比他高了半个头,沐轩侧目看他,他下巴处的疤已经掉了,还留有浅浅的一道痕。
“任柯,你有没有问过徐岩,你的毒能治吗?”
闻言,任柯整个人顿了一下,回头看他的眼神依旧温柔,只是含了些悲凉,“我身上不止一种毒,无药可解。”
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沐轩那一瞬间落入了寒池之中,从头凉到了脚,连思绪都被冻住了。
这个答案,他明明设想过,可听到任柯这般云淡风轻的说出,他还是心痛如绞。
他最终也没改变他的命啊。
风穿过林间,树叶沙沙作响,偶有几声鸟鸣。
任柯见他楞住,上前站到他面前,微微垂眸,“虽然无解,但也没说什么时候死,祸害遗千年。”
“是,你哪有那么容易死。”沐轩调整情绪,重重的出了口气,“先看眼前吧。”
两人慢慢悠悠的走回去,这个院子有些陈旧了,柴房已经歪斜了,来场暴雨怕是就要罢工了。
“你们回来了。”
突然的声音吓他们一跳,凌氏从房间走出,手中端着一个缺口的破碗,将碗递给他们。
“这是我今天抓的药,熬好了的,但你们不知道去哪裏,就一直留着了,要是不喝就可惜了。”
任柯疑惑的望向沐轩,从他眼中看到了首肯后接过碗,还是温热的,想必热过了几次吧。
“谢谢。”
他仰头饮尽,一股浓重的药味让他微微蹙眉。
看他喝完药,凌氏拿回药碗转身离开。
沐轩杵了杵旁边的呆子,“我们睡柴房吧。”
任柯点头。
柴房用木板搭了张床,虽然不及床软,但该有的床褥一样都没少,两人并肩睡下。
聊了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沐轩打着哈欠去找水喝,凌氏匆匆忙忙的出门,请他日落时代她去小河边的私塾接一下小越,她有事要晚归。
还请他们有空劈一下柴,听着吩咐,沐轩还未彻底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点头。
喝完水继续回柴房睡觉,正好闭眼了一下,撞上什么东西,仰头看到任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没睡好吗?”
沐轩无奈的嘆了口气,他一晚没睡,听到鸡打鸣了才昏昏欲睡,现在眼睛涩的很,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刚刚做了个梦就醒了,口干舌燥实在是难入睡。
寻水喝还被吩咐干活,现在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又见罪魁祸首拦路不让睡,他脑袋沈重的抵在他肩膀上,脖子瞬间解放了,闷哼道:“你太热了。”
任柯昨晚抱住他睡了一夜,往常沐轩睡得好,偏偏昨晚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异常,全身都紧张了起来,就撑着了一晚上。
“你不饿吗?”
任柯嗓音好了许多,不那么沙哑,但依旧低沈,很好听,很催眠,沐轩整个人依靠着他,“睡饱。”
闻言,任柯垂眸看他微动的睫毛,嘴角微微上扬,将人抱起,三两步就将人放到床上。
沐轩揉了揉眼睛,继续睡。
任柯替他把眼皮上的头发撩开,帮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微微垂眸,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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