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沐轩很奇怪, 初始任柯以为他是起夜,后来时间越来越长,且他总是气喘吁吁的回来,很是不对劲。
本想问问阿言, 又觉得有些不尊重他, 于是在第三夜沐轩起时,任柯随后也跟着去了。
“主上。”阿言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 和他一道看向月光下练剑的人, 底盘不稳,总是摇摇晃晃的, 但招式都很流畅, 一点也不像从未习武过, 可他那身姿又实在不像会。
他的七九是发生了什么?
沐轩满头大汗, 弯腰喘气, 突然的喊, “阿言!”
阿言不着痕迹的往任柯身后躲了躲, 月光下银色的面具有些发光。
任柯侧目看他,见沐轩那声声呼唤, 定不是第一次了。
阿言将面具摘下, 微微靠着树,无辜的解释,“他叫我陪他练,我从不搭理。”
“阿言,你就算不陪我练,指导我一下也是可以的。”沐轩朝着树上喊, 丝毫不知道他叫的人正不远处看着他,一脸嫌弃。
面对主上註视的目光, 阿言握着剑晃了晃手,眼中的嫌弃意味越发浓重,“我一剑能抽死他。”
说完就想走,任柯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猛地用力就将他推了出去,自己躲闪树后。
沐轩叫唤半天终于见到人了,忙朝他招手,“阿言,快来。”
被推出来的阿言十分不悦,板着一张脸朝他走去,突然拔剑,毫无预兆的朝他挥剑。
沐轩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只感觉一阵风掠过,而后一把剑就横在了自己的颈间。
“……”沐轩惊魂未定,自己这是叫了个祖宗出来啊!
他往后退却些让开他的剑,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臟,“我只是想和你练练!”
阿言往身后的大树看了一眼,再回头看他,一脸平静,“完了。”然后走了,瞬间消失的不见踪影。
“??”沐轩看着飘然落地的叶子,原地转了一圈也不见人,怎么叫都没人应声,除了“哗哗”作响的树叶,四下就他一人。
沐轩嘆了口气,感觉今天差不多了,就收好阎王剑,踏着月光回去。
他起床极轻,经过几次验证后才敢行动的,但每次都还是会担心,任柯万一醒过来可就尴尬了。
房门半掩着,他轻手轻脚的擦干身上的汗水,再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烛光摇曳,床上的人睡得安稳。
他松了口气,轻轻爬上床,掀开被子盖上。
心跳还没平稳,突然的就被搂住了,任柯手环住他的腰,脑袋抵着他的肩膀,没有醒来。
沐轩彻底放松下来,逐渐入眠。
小越要上课所以起得很早,一醒来就看到任柯坐在院子裏,正打水擦脸,他的剑搁在了竈臺上。
“小哥哥,你怎么起这么早?”
小孩的声音清脆悦耳,任柯回头往他两眼放光,将帕子迭放好,回答,“练剑。”
小越洗漱好就和凌氏一起出门了,将剩下的一些柴都劈完后,他洗个手回柴房。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继续睡,突然的惊醒过来,猛然坐起身,心臟剧烈跳动,他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怎么了?”
“没事。”沐轩缓了过来又倒回去,被系统惩罚的那段时间,除了无尽的黑暗,偶尔还有刺激心灵的血腥场面,他以为自己能调节好,但有时心裏紧张了还是会回想起来。
任柯拉过他手给他把脉,脉象平稳,没有问题,看来是他累着了。
虽然已经打扫过了,但柴房堆放的都是些杂物,日积月累,裏面总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平日有事可做就不会註意,像这般一安静下来,就很难忽视掉它。
沐轩望着任柯眉头堆积的愁,抬手将其抚平,“真没事。”
任柯微微楞住,看着他眼裏的温柔,心裏开始烦躁,一想到这双眼睛,日后会看别的姑娘,他心裏就像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捏着,又疼又酸。
沐轩皱了皱鼻子,坐起来问他,“任柯,我们什么时候走?”
虽然这裏很好,他也很想就这样和任柯日覆一日的住下去,可他心裏也很清楚,任柯有他的结要解,有他的仇怨要了结。
任柯:“明日。”
沐轩依旧是腰酸背痛,摇摇晃晃的去找水喝,正费劲的弯腰,任柯就递来的一碗水,他瞬间就挺直了身板,“床板太硬。”
“嗯。”任柯点头,转身去竈臺给他热菜。
沐轩搬着凳子坐着等他,任柯洗锅烧火下面,动作行云流水,没比他剑招次多少。
回想起种种过往,就没见过这位爷下厨,如今看他这般顺畅的动作,着实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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