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伍若:“公子叫什么,来自哪?”
沐轩:“我叫沐轩,淮安来的。”
“淮安是个好地方。”东方伍若感慨一声,正要说什么,茶馆门口就匆匆而来一个姑娘,“祖父!”
叫声立刻就吸引了茶馆中的所有人,女子身姿高挑,竖起高高的马尾,长相十分英气,穿着窄袖紧身衣袍,几步就跨进了茶馆,朝裏面的一桌走去。
这便是东方素素了,东方伍若的孙女,自小学武,与闺阁女子不同。
在众人的註视下,她有些激动的到了东方伍若的身边,“祖父出门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一顿好找!”
虽然是责怪的话,可语气裏满是担忧。
东方伍若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她旁边还有人,东方素素这才抬眼,看到沐轩后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沐轩也礼貌的颔首示意。
东方伍若只字未提自己在街上的事情,沐轩也不好多说,说了几句后就告辞了。
临走前,东方伍若想起自己身上的大氅,要折回来还衣服,就看到沐轩走进了巷子裏,抬眼看了看茶馆。
东方素素扶着他,和他一道望去,除了刚才的茶馆没看出什么别的,疑惑的问,“祖父怎么了?”
东方伍若摇了摇头。
一老一小慢慢悠悠的回府去了。
沐轩一进院子就看到任柯和阿言在打架,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切磋。
天气寒冷,他们习武之人的发热方式就是打架。
之前阿言还执着于和沐轩打,任柯不许就将他揍趴下,他闷闷不乐又无可奈何。
院剑划过雪地,一道长线生出,长剑碰出火花,任柯抬眼看到了院门口的人,正蹑手蹑脚的要进屋。
他脚抵着地,剑划过阿言的剑,而后将左手的剑换到了右手,往上一挡,微微退却,剑换到左手横劈,阿言抵挡不住往后退却,恰好退出了适才画的线外。
任柯立刻收剑,几步就跳到了只差几步就能进屋的人面前,看他单薄的衣裳神色凝重。
沐轩从怀裏取出一个油纸,打开递给他,“龙须酥。”
他放在心口,还是热的。
任柯微微垂眸看他手裏的龙须酥,已经碎了些,无奈的拾起旁边椅子上的大氅给他披上,一件觉得不够又再加了一件。
沐轩差点被压的喘不过气,看任柯那张阴沈沈的脸又不敢发作,依旧可怜巴巴的捧着油纸。
任柯:“多穿些!”
沐轩忙点头。
回回都答应,也回回都不听话,任柯无奈,看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手裏是受冷买来的东西,便低头咬了一口,撕扯下一点。
甜味在嘴裏散开,他握住沐轩欲放下的手,一阵凉意。
把龙须酥放下,拉着他到火边取暖。
手上逐渐回暖,沐轩思索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任柯,东方府大门开了。”
任柯点了点头,全神贯註的看着他的手。
看他这个反应,沐轩不好再说了,换了个话题,“我们过年谁做饭呢?”
自从柳絮去了熠王府,他们的一日三餐都是酒楼裏订的,过年的话恐怕酒楼不一定营业,就算营业,大过年不自己做饭,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闻言,任柯微微皱眉,粗暴的烤些兔子、鱼类他会,可要说正正经经的做饭,估摸着那厨房裏的菜刀,倒不如他刀剑使的好。
两个犯难的人,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在场的第三人。
在火炉边取暖的阿言,忽然被两人盯着,一阵无语,抬手拍了拍手边的黑剑。
沐轩:“哎。”
三个大汉真的是要凑合着过日子了,最近也老是不见瑾行和冷玥,不知道他们俩要不要一起过年,有没有会做饭的。
任柯眼观鼻,鼻观心,十分认真的给他烤手。
京城的天气冷的让人打颤,沐轩琢磨着这老天爷是不是预示着什么,让人心裏怪慌的。
[预示着,你要死了!]667冷不伶仃的给他冒出一句风凉话。
[人固有一死。]沐轩不紧不慢的系上腰带,对死似乎一点不在意。
667对他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很是生气,无数次跟他解释过,他的死是灵魂消散,意味着他没有来生了,就是彻彻底底的消失。
每次沐轩都是充耳不闻,时间长了,667也疲倦了,懒得多废话。
沐轩垂眸看床上熟睡的人,睡着的时候看起来一点也不冷漠,甚至有些可爱。
他将帘子轻轻放下,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他走后,任柯就睁开了眼睛,掀开帘子看空空荡荡的房间。
最近沐轩起的格外早,大冷天的都往外去,虽然每次都带了东西回来,但每次都是小零嘴,要买也用不着那么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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