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动他的阿轩,都该死。
沐轩握住了他的剑,阻止了他劈向慕殊荣。
他知道,任柯现在是控制不住情绪,等他清醒过来,知道是自己杀了慕殊荣,一定会追悔莫及。
慕殊荣不能死,陵国不能乱。
血从指缝间流出,滴落在地,沐轩轻言细语的叫他,“任柯!我没事。”
慕殊奕护着墨闻,仰头看已然癫狂的人。
任柯垂眸看到滴落的血,再看满面笑容的沐轩,如梦初醒一般,连忙松了手,试探性的叫,“阿轩?”
闻言,沐轩也松了口气,松了剑,轻声应他,“是我。”
任柯嘴角上扬,眼泪掉落,将他揽入怀裏,“我以为你又要走。”
沐轩将流血的手藏到身后,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温柔的抚慰他,“不会。”
他这次做好了一起死的准备,绝不会先离开的。
他将哭泣的人推开,给他擦了擦眼泪,回头看将墨闻扶起来的慕殊奕,神色冷冽,“李诚死后,放任柯离去,否则祁山、千机阁、还有北疆大军,都不会放过你。”
任柯看到慕殊荣和墨闻,眼神又变得冷冽起来,将阎王剑捡起。
幸好沐轩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否则陵国真的要易主。
“任柯,听话。”
沐轩握着他的手,将他强行拉走,看着两人的背影,慕殊荣内心五味杂陈,墨闻握着还在抖动的手,心裏堵得慌。
出了门,沐轩扯块布先给手随便包好,另一只手牵着任柯,寒冷的的天气裏,他手烫的惊人。
“任柯?”
“嗯。”
他们没有走热闹的集市,而是弯弯绕绕走小巷,一路走回去,沐轩都在叫他的名字,任柯也不厌其烦的答应,终于在到家时,他滚烫的手凉了一些。
睡觉时,任柯紧紧地抱住他,好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裏一般。
一夜未眠,翌日清晨,任柯眼睛红肿,暴起的青筋也没有平覆下去,眉头紧皱,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沐轩看着桌上的白衣,一言不发的给他换上,认真给他系好腰带,细致的给他的头发竖起。
桌上的剑上还凝固着血迹,窗外的光照到上面,与暗红的纹路融合在一起。
沐轩抬眸看他,“任柯,我们一起回淮安好不好?”
“好。”任柯答应,“我们再去仙岳镇还愿。”
一推门,阳光便照入眼裏,他们微微瞇了瞇眼。
出了门走到巷口右转是街市,左转几步是东方府,每日出门沐轩都会想想往哪走。
只是今天他们还没到巷口就被人拦住了,沐轩拉着任柯后退回院子,那几人也跟着进了院子。
任柯将沐轩护到身后,阎王剑出鞘,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都有些癫狂。
李诚提剑指着他,怒骂,“孽种!”
任柯恨他,他不只是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还是个令人作呕的疯子。
明明是他指使齐承毁了任琇,还大肆宣扬任琇是荡|妇,以免任琇日后找上门时有理由说清。
可真是招招恶毒,就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任柯举着剑对着他,每每看到他,都为母亲觉得不公,这种人怎么配她喜欢,配她苦那么多年。
“你以为想杀我那么容易吗?”李诚提剑迎上。
四年前,任柯就单枪匹马的闯过衡山,可惜一人难敌,李诚又谨慎阴险,难以近身。
如今没了安家,他没了倚仗,他不似当初那般叱咤风云了。
任柯提剑挡回去,和他纠缠在一起。
李诚带来的人个个都武艺高强,众人围攻,即便任柯再厉害,也有些应对不急。
沐轩夺过一人的剑,也替他分解些刀剑。
阿言一剑劈下,将任柯身后的人一击毙命,一颗脑袋圆滚滚的落下。
李诚为了今日倒也是煞费苦心,找来这么多高手,恐怕是势在必得,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以为是靠山,是黄雀,而自己是螳螂。
漫天而来的箭雨落下,沐轩将任柯扑向屋檐下,阿言提剑抵挡,也早有准备,往檐下躲去。
李诚一行人没料到这个意外,仅仅是一个发楞的瞬间,密密麻麻的箭就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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