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低头：“我知道，但兄弟们无怨无悔。”

秦天玄拍拍他的肩：“十万大军，在我的计划里，本就是威慑帝都，咱们是不能越过帝都界线的，一旦越界，那就真的是大夏叛徒了。”

无天当然知道。

过了前方五百米处的帝都之界，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现在，我们还能以演习的名义，给帝都一个说法，但过了界，十万儿郎将成为叛徒，失去战部身份！”

秦天玄眼神变得格外深沉：“所以，此战我必须一人前去，最多就是我夜帝一人造反，你们还能保住。”

无天眼中含泪，还要再说，秦天玄已摆手：“这是我的命令，三军不动，日落时全部撤退，放心，日落前，我必带着秦志辉的脑袋，祭奠老班长！”

北域三军矗立边界之地，秦天玄独自开车，消失在了苍茫大路上。

距离天山会馆十里地处，秦天玄的车停下。

这条安静的路上，站着万归一。

秦天玄跳下车，看着老头子：“老师，你要拦我？”

万归一肃然：“孩子，你妈妈的话，可忘了？她绝不想你去跟秦皇烈动手的！”

秦天玄仰头看天，心中的悲愤已经充斥天地。

“是的，妈妈死的那晚，让我跪下发誓，不杀秦皇烈！她是不想我背上弑父的罪名，那样，我会被天下人咒骂，北域夜帝的名声也就完了。”

万归一摇头：“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秦天玄眉头挑起：“那还有什么理由？”

万归一语气低沉：“主要原因，是秦皇烈杀不得，他是个受神秘之地保护的代言人，你杀了他，就将面临神秘之地的疯狂报复。即便是咱爷俩的实力，面对那些怪物，也没机会的。”

“所以，你母亲，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保护你！”

秦天玄仰天长啸。

啸声回荡四方。

“老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此行，必踏破天门！”

老头子直接扣住他肩膀，语声严厉：“既非要踏出这一步，我也不拦你，只有一句话！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秦天玄从未见过老师如此紧张的样子，皱眉：“我当然听您的，您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

万归一眼神一颤，压低声音：“不要给秦皇烈动手的机会，见到他后立刻出手，不要有任何犹豫！”

“为何？以弟子的实力，秦皇烈就算带着千军万马，杀他也如探囊取物！”

万归一摇摇头：“他……手里有一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