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针此时已经在花厅斟好茶水,等着朱怀到来。
等朱怀来后,他赶紧起身拜礼道:“臣参见皇太孙殿下千岁。”
朱怀挥手道:“孙太医不要多礼了。”
孙一针请朱怀落座,朱怀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后,便问孙一针道:“确定朱允炆不是在装疯?”
孙一针踟躇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道:“说实在的,臣不敢保证,疯癫这种事,很难在病理上下一个合适的诊断,伤风寒气都还能给出一个中医上准确的说法,但这种关乎着人体脉络经脉大脑的事,着实很难断定。”
朱怀沉默了一下,反问道:“也就是说,有装疯的可能了?”
孙一针嗯了一声,道:“理论上是有可能的。”
“不过,一个正常人,将自己搞成如此污秽不堪,而且他曾经还是高贵的皇二孙,这种思想上的转变需要强大的毅力。”
“皇二孙似乎……似乎……”
“似乎没这么大的心境是么?”朱怀补充。
孙一针点头道:“对。”
朱怀想了想,又问道:“那究竟怎么才能判断是否是伪装?”
犹记得,历史上的朱棣似乎装疯过一次。
那时候朱允炆也派了不少御医和官吏去看望朱棣,最终朱棣以‘吃屎’取得了朱允炆的信任。
疯癫这种事是真是假,在古代确实很难断定。
孙一针思考了许久,无奈的摇头道:“老夫还真没办法确切的说,不过老夫研究过疯癫的人,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的思维逻辑是不缜密的,但并不代表是没有逻辑的。”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说出来的话,或者荒诞的举动,是有逻辑可寻,但又异于正常人的,就说明可能是真疯了。”
“相反的,如果他们是为了装疯而疯,那么他们任何举动和话语,都是无逻辑可寻。”
“譬如皇二孙殿下,他所有
的逻辑都是为了吕氏……所以某种程度来说,可能是真疯。”
孙一针的分析十分拗口,但朱怀仔细品味之后,还是听懂了。
他点点头对孙一针道:“好,孤知道了,要劳烦孙大人尽量给治一治吧。”
“对了,皇爷爷的身子怎么样了?”朱怀又问道。
孙一针苦笑道:“殿下,臣斗胆了,皇爷身子越来越……哎。”
孙太医叹口气,端着茶水幽幽喝了一口。
时下洪武二十九年春三月,到洪武三十一年仅仅两年时间,距老爷子驾崩也不过两年三个月的时间。
这段日子,老爷子时常小病小苛,去年冬天的时候,更是隔三差五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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