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本官一会儿要去开小朝会。”
沈时中看了范敏一眼,心道大人果然是大人,别的不谈,就这份心境……稳!
沈时中刚走出去。
下一刻!
叮叮当当瓷器破碎声音轰然从值庐内响起。
“废物!”
“白痴!”
“才他娘的去五天!五天!是猪吗?猪都不如!猪去打仗都能打赢!”
“本官在殿下那边吹的天花乱坠!转头你他娘的就将老夫卖了!”
“当初本官可是在殿下那里信誓旦旦的下了对赌协议的!”
“这下好了!本官的仕途被你这狗日的猪批给毁了!”
“我日你姥姥!”
沈时中听着值庐内的话,赶紧转头又跑了回来。
“大人。”
范敏一愣,怒道:“你又回来干什么?!”
沈时中提醒道:800“大人禁言啊!这里是都察院,都是听风就是雨的主,您骂人倒不是不可以,可对方是皇室啊!不能瞎骂。”
“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啊!”
范敏瞬间闭嘴,将一肚子火憋在心里,只是双手抱着头,痛苦的朝柱子上砸去。
“毁了!全毁了!”
“老夫的名誉全毁了!老夫的官途全毁了!”
“别人会怎么看老夫?怎么看!”
“可笑的是,暴大人已经和本官交接了!啊哈哈哈!耻辱啊!耻辱!”
“老沈……本官……心里苦呐!”
范敏嚎啕大哭:“一会儿,本官用什么脸皮去开小朝会?哪儿还有脸皮去啊!”
“我日他娘的!我干他八辈祖宗了!”
当时和朱怀对赌的时候,范敏就犹豫过,不过考虑到沈王总不会到交趾就来个败仗吧?这怎么想也不可能!
只要等一两个月,暴大人将都察院交给自己,那时候也就无所谓了。
可沈王这个猪头,真就到了交趾就给来一场败仗!
这个人,脑子里面装着的是屎吗?
他不是朱家人吗?他的其他哥哥都那么凶,为什么他就这么废?
五天啊!五天就打了一场败仗,让大明吞下一场耻辱战争!
这就是老夫当初要坚持给藩王兵权的人才?
这场败仗,归根结底,就是他都察院的事!
要不是他范敏,沈王这个猪货怎么有权柄去调兵打仗?
没有权柄调兵了,交趾怎么会失败?三百多海军啊!死的死伤的伤!罪过!这是他范敏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