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囚服，被拉出来的时候，满头的头发几乎在一夜间白了。

沈甜捏紧了手心，一忍再忍，却还是忍不住，豆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爸！”

从前的沈自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突然就倾颓了许多，小时候，庇佑她的大树，终究渐渐枯黄。

那头的沈自山举着电话满脸慈爱的应了声：“哎！”

“爸！我相信你一定是无辜的，公司的事我不了解，经手项目的还有哪些人，还有谁可以证明，爸检测了那些产品？”

沈自山微微红了眼，却并未落泪。

“甜甜这件事爸爸不希望你插手。”

沈甜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伸手想要握住沈自山的手。

“我不信，爸，只要爸没有做过，我一定可以帮爸爸找回公道的。”

沈自山也了解自家这个女儿，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未必能回得了头。

“好。”

“你妈怎么样了？”沈自山交叠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声音里有些愧疚。

“妈只是受了刺激，医生说没事了。”

“你妈一贯喜欢胡思乱想，这家里的一切都得靠你了。”

沈甜懂事的点点头，眼眶发红却没有再哭过。

“时间到了！”那头的人出声，很快便将沈自山的手，硬生生拽了回去，这小小的一扇门，也随即关上了。

“爸，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救你出来的。”

沈自山一直挥着手：“回去吧！”

那头的沈甜却始终听不清他的话。